妍,慧也。姝,好貌也。
老张就记得那句“长门夜深有妍姝”,萧二公子有没有才华不知道,但对自己的两个闺女,那是真上心。其实也不能说两个闺女,长女其实是族兄过继给他的,唤作萧姝,次女闺名萧妍,就是那个鞋子掉了被张德捡到的小妞……
“唉,其实只要我内心坦荡,也没什么有压力的。”
老张这样安慰着自己,毕竟,捡了别人绣花鞋,还凑鼻子上闻一闻。听上去……是有点变态。
“崔弘道的闺女,年纪也不算小吧,居然跟萧二公子的闺女玩得起来。”其实老张听说过一个事体,萧铿这个二世祖,自分家之后,还琢磨过把自己闺女塞给皇帝。实际上长孙皇后帮老公找小三的时候,采风使是去过兰陵县公府上的。
和郑琬这个绿茶婊不同,萧铿的闺女明显档次更好,含金量更是出类拔萃。理论上也算是皇族后裔,血统高贵,配李董绰绰有余。
混个才人美人,完全没问题。
可惜当年因为张公谨拿着炒面率领一路精骑直接干了一波靠近代州的突厥人,朝廷为了防备突厥入寇河东,主要的心思就在怎么把花样打死这件事情上。
随后又因为皇后时刻关注儿子在东宫的发展状况,暖男李承乾攒下来的一笔太子糖收入,就有做母亲的长孙皇后给收着,等太子长大了。再还给他。
老张当时听暖男太子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很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叫做华夏民族的光荣传统?这就是了。一千五百年后做母亲的,哪个不是对子女说,你们的压岁钱老娘帮你们收着。等长大了再给还?
李承乾还真特么信了。
皇后手中的收益,当时有两项,一是东宫太子糖的截留,这一部分不入内帑,连东宫库房也是不入账,史大忠也不知道。经手的是长孙冲;二是玻璃作坊的器皿,花样形制都是皇后定的,后宫妃嫔由皇后来犒赏,这个收益是无形的,比开元通宝还要好。
有钱又有独一份“宝物”的皇后,自然不需要再拿漂亮小姑娘填充后宫来巩固地位。更不需要对后宫妃嫔玩什么谋略计策,纯粹就是学会了皇后的运营,框一下a过去就是。
结果就是因为老张制作的两样小玩意儿,萧二公子把闺女塞进皇宫伺候皇帝的希望破灭了。
阴差阳错,长安及时雨他居然就出现在了河北,成了一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玉麒麟。
没办法,李客师父子玩的溜啊。闹的河北道大部分地区都是亏空。而河北地头上的那些豪门,如果不喂饱,会管你一地主官的死活?于是老张这种过江龙,而且还是高富帅好说话的过江龙,实在是太特么受欢迎了。
好评如潮有口皆碑。
“薛公,萧家娘子出来见礼,这样不太好吧……”
老张仔细想了想,没把怀里的绣花鞋拿出来。拿出来薛大鼎估计会跟他绝交。
“有何不妥?大娘子有若明珠,风采绝伦;小娘子好比雏燕,楚楚动人。若非老夫早有糟糠,再年轻几十岁,亦是……操之,汝神色怎地这般忧愁?”
薛刺史很随意,总之,他觉得萧二公子让两个闺女出来陪客人说话,不是什么失礼的事情。再说了,小娘嘛,见见人怕什么?而且还有崔弘道的闺女在。
在张德的印象中,崔氏女都特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跟笼中鸟一样。直到遇上了郑琬,老张才知道,特么绿茶婊根本不分出身贵贱的。
“呵呵,吾何来忧愁,只是想到房相之事,感慨罢了。房相文韬武略,当真大丈夫也。”
薛大鼎抚须点头,微笑赞道:“上马为将,下马为相,方是人杰,余者,皆不足道。”
话题一转,老张松了口气,不过听了薛书记的话,张德也是一愣:说来也是啊,这贞观年的宰相,好像战斗力是挺强的,全都模仿萧何诸葛亮这样的,能打仗也能治国,水平没的说。
“对了操之,屈突二郎那里,新修库房还有几间?”
“约莫三百间光景,薛公可是有些人事?”
“唔……中书令同族之人,欲购二十间库房。”顿了顿,薛大鼎又低声道,“做丝麻仓库,河东新辟榷场,温家颇有人力。又在河北河东经营数十年,听闻相州一带,放钱之辈,多出自温氏。”
二十间库房,倒也不算什么。
“既是中书令同族,便成本价租给他便是。”
“租?”
薛大鼎看傻逼一样看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