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做投资,谁敢打包票说不赔的?
至于有人说杜二公子你当年是这么说的啊。
杜荷当时就可以反驳:你有证据吗?
熟归熟,乱话说一样告你诽谤啊!
当然杜二郎还是有那么一丢丢良心的,至少比房二郎强,他还能想到伙同张大安,跟张德求个“指点迷津”,显然还是琢磨着,多少给人回馈点。
只是老张要是帮了……杜如晦欠的人情可就大了去了。
杜二郎吸筹多少,他爹杜如晦求欠多大的人情。
杜总统也可以不还的,当然杜总统要是不还,他就是两腿一蹬,也闭不了眼。
这年头可没什么打击“非法集资”,像杜荷这种“凭本事”集的资,广大人民群众除了羡慕嫉妒恨,剩下的都是佩服。
不愧是宰辅血脉杜氏公子,就是本领强!
“可江都那些个没跟脚商贾,手头纵然有现钱,怕也是筹措出来的。扬州借贷风气热烈,不拘本地外地的商帮,都是在乡党里头借钱,若是杜公子拿了钱走人,怕是牵扯的不是几十上百人,少说两三万人总归有的。”
幕僚中有常年跑扬子江的,业务对口淮扬的,更是对市场变化门清。
“本府如何不知?”
老张叹了口气,又还是笑了出来,“不过杜荷到底是杜总统之子,国朝勋贵之后,当真能让他惹恁大祸事出来?若要等到有人急得跳脚自杀,少不得杜相还是要求个门路,不是房相那里,就是我这里。杜大郎现在官声清白,不可能再去趟浑水。”
“不过,这年头能筹钱,也真是本事。换作魏公门庭,决计做不成此事。”
魏徵还是江淮行省总督呢,但让魏叔瑜别说骗几十万贯,就是几万贯都未必成功。家风性格,都是影响的因素。
听到幕僚也在“夸赞”,老张如何不知道他们想法。
“你们怕不是盯上了这笔钱?”
“使君,钱在谁手里不重要,能动起来才最要紧。总计都是一举多得的事情,好好计算一番,也算合情合理嘛。”
“杜荷这个人我是知道的,能从他手里抠一半出来,也就了不得了。”
“若杜公子筹了三四百万贯,一半也是海量啊。”
“三四百万贯,你们也真是敢想,当年国朝钱税,也才两百多万贯,他杜荷除非疯了,敢给杜相挖恁大的坑。”
“使君,想想也是好的嘛。”
“也是,就等几日消息,看这厮到底折腾了多大热闹。”
常驻“防汛抢险指挥所”好几天,有天终于来了杜荷的消息,老张招了幕僚佐官,准备照着杜荷挖的坑来琢磨怎么用钱。
然而看到消息内容的时候,除了老张,剩下的人都只有一个念头: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卧槽……这畜生怎么做到的?”
张大安给老张写信的时候,大概手指都在发抖,每个字都是歪七扭八的,当年的张大安小朋友在牛车里洒铜钱满天飞都能开心好几个月,这光景,让他一个江阴县令接触七百多万贯现金,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不愧是宰相之子!
老张现在也只能这样感慨了,杜荷这王八蛋居然连“王下七武海”的钱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