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府捕头祖逖!”祖逖回道。
“你一个小小的捕头竟敢对本公无礼,看我不杀了你!”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虽然你贵为国公,但祖某不明白你仗了谁的势在这里对太子殿下大呼小叫,敢直呼太子名讳,指手划脚!你可知道就连太子太傅张司空和太子太师赵王尚不敢对太子无礼,你算哪根葱!告诉你,祖某现在可是东宫教头,有护佑卫东宫太子之责,任何人对太子不敬,祖某的剑可不认人!”祖逖说着手按剑柄,怒目而视贾谧。
贾谧绝想不到会遭此大辱,以往在东宫自己就是说一不二的老大,比太子牛叉多了,现在一个小小的捕头就把自己训斥了一顿,自己的颜面何存呢!
但贾谧明白今天碰上硬萑了,如果真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个小捕头把自己咔嚓了,姑母再来理论也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小捕头以后再慢慢收拾。
司马遹想不到一个小捕头就把贾谧的嚣张气焰打了下去,真是解气!他故意说道:“祖教头,不得对鲁国公无礼。”
祖逖道:“我可不认得什么国公,祖某只知道殿下是国之储君,大晋根本,任是谁动摇国之根本,祖某绝不轻饶!”
刘琨心想大哥你发了飙也爽了,见好就收吧,不然惊动贾后可不好收拾了,他上前对贾谧道:“鲁国公不要跟我兄弟生气,他说话口无遮拦没轻没重,您不要在意,国公,现在请给太子殿下上课吧,时候也不早了。”
贾谧哪还有心上课,他红着脸道:“今天这课暂时不上了,请殿下先把上次的作业做完再说吧,本公还有事,先行一步了。”只是他再也不敢直呼太子名讳了。
贾谧说着带人上了车子,怏怏不乐地出了东宫。
贾谧一走,众人都大笑起来,江统道:“太子殿下隐忍多时,今天终于解气了,痛快,痛快!”
“虽然解气,但是跟他撕破了脸,贾谧一定会去南宫贾后那里告状,她一定咽不下这口气。”刘琨担忧道。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殿下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惧之有呢。”祖逖道。
“好,说得好,从此我也要在贾谧贾后面前挺直了身子说话,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司马遹有了祖逖刘琨两个帮手,信心倍增。
江统不禁微笑着点了点头。
贾谧出了东宫,越想越窝气,直接驾车进了南宫的芙蓉殿找他的姑母贾南风诉苦。
一见面,贾谧就大倒苦水,说太子不得了了,要牛叉上天了,根本不把自己和姑母放在眼里。
贾南风听了很生气,咬牙切齿把桌上的茶碗打个稀巴烂!
当时刘基就在跟前,他说道:“太子正在招收爪牙,我看两个小捕头就是他养的狼,不定哪天还会放出来咬人,一旦哪天他羽翼丰满,坐了天下,一定会先废后,再杀贾家满门啊!”
“姑母,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他司马遹一定做的出来。”
刘基煽风点火道:“娘娘,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贾南风道:“谧儿,你以后还要不时去东宫,等找到他的破绽我们才能动手,不是一时冲动杀了他那么简单,毕竟,司马家的王爷都在看着我和太子斗呢,如果我们出了纰漏,也会处于被动,几个皇族一旦联合,哀家南宫的地位不保啊,忍得一时,方能笑到最后。”
刘基刚心想不如现在把归义堂搬出来,说归义堂能帮她除掉太子的帮手,这样一来可以除掉将来的隐患,还可以给归义堂找到个靠山,真是两全其美,刚要说什么,却被贾南风止住了,毕竟两人才进宫没多久,不敢太过仓促,于是按下话头。
只听贾南风狠狠地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早晚我要把他踩在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