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含烟重复着早就编好的辞:“奴家是并州人氏,祖上几代贩马为生,并且颇有田园,家境富有,可是后来家道中落,无以为生,只好来到洛阳卖艺为生,只身进了醉梦阁,这里虽是烟花之地,但奴家只想卖唱不愿卖身,所以很多人垂涎奴家的身子,用尽了心思,刚才这个李奢就是其中之一,他花了银子就是想把我弄进他的包房然后……”
刘琨心生怜悯道:“真是难为了姑娘,不过刘某还是劝姑娘早日离开这醉梦阁的好。”
雨含烟看着眼前的刘琨,心里顿生爱慕之心,想想自己一门心思对刘聪,可刘聪又是怎样对自己,口口声声喜欢自己,可还是忍心让自己当一枚牺牲色相的棋子,现在自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刘聪从关中回来也没来看过自己一次,一也不关心自己,难道这就是一心一意要嫁的人吗?难道他是嫌弃自己了吗?这位刘公子人才一表,倜傥风流,为了自己甘愿得罪权贵,这种人才是值得托付的男子啊!如果不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匈奴大业,真想能和他在一起。
雨含烟眼神柔媚道:“公子,今天你我以音结缘,也许是上天的意思,如果不嫌弃的话,今后做个朋友如何?”
刘琨道:“何来嫌弃之,姑娘六艺皆精,慧质兰心,空谷幽芳,刘琨怎好奢攀。”
雨含烟道:“公子何必如此自谦,这么就是答应奴家了,希望公子日后能常来看含烟一眼,听奴家抚琴吹箫,品诗论词。”他着又递给他一个香囊,道;“每次来时,若有人阻拦,只要出示此物,就能通行无碍。”
刘琨接过一看,香囊上绣着一对鸳鸯,旁边有她的名字雨含烟。
刘琨道:“多谢姑娘,刘某自会经常造访前来听曲。”刘琨心想能如此的话倒是方便了进出醉梦阁规劝太子了,也算有所斩获。
刘琨告辞出来,雨含烟在后面送出,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刘琨也深切地感受她的依依之情,刘琨回到大厅,问江统有没有见到太子。
江统道:“⊕7⊕7⊕7⊕7,m︽co+m现在还早,太子一般酉时之后才会来的,对了,这位雨含烟是何来历?有没有发现什么?”
“雨含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是个落难姐,卖艺不卖身,都是福教唆太子惹得祸,再加上太子婚变,才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刘琨,我看这样在这里等太子上门根本毫无作用,你想,太子和福子乔装出来,没进门就看到我们,一定不敢进门的,我们应该到对面的江月楼二楼,那边看这里是一清二楚,任何人也别想逃过我们的眼睛。”
刘琨道:“大哥得对,我们赶紧去江月楼。”
二人来到江月楼一边喝茶一边观察,只见人进进出出,等到酉时过了很久也没见太子的影子,这时天色有昏暗,江统突然喊道:“福子!福子!”
刘琨往外一看,哪有福子的影子,江统用手一指肯定地道:“那人就是,虽然他乔装一番,我照样能认出他来,没错,就是他!”
两人马上跑下楼,看福正出了门向回宫的方向走去,这人正是刘基。
刘琨上前一把拽住刘基,拉他到了一僻静处,刘基一看是刘琨,心道:“坏了,被这家伙盯上了,也罢,干脆实话告诉他,太子到了这地步肯定也不会买他的账,让他知道太子的怂样也好,他们跟太子闹翻了,恐怕连东宫也去不成了。”
刘琨指着刘基道:“福子,别以为你换个装就没人认得你了,快,你带太子出来干么了?!”
刘基装做惊悚的样子道:“刘教头,冤枉啊,咱家哪能带太子去哪就去哪,还不都是听主子的,这不,太子迷上了醉梦阁的姑娘,我怕太子一人出来不放心,所以就陪他前来,太子今晚不打算回了,咱家这是要折回宫呢。”
刘琨训斥道:“你做了什么心里最清楚,如果不是你的教唆,太子不会走到这一步,这笔账以后再跟你算,现在先带我们去找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