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缓缓站起身,不见了青蛇,他就要动棺材,转动方位,石勒把手搭上棺材,刚用上力,突然听到四下里有流水声,他停下查看,只见棺材四个角里流出了黑水,他蹲下身一抹,仔细一看,一闻,大吃一惊,是血!
怎么会有血呢?石勒想道,自己的父亲去世十几年了,棺材里怎么会流出血呢,石勒要看个究竟,他打开棺材盖,稍一挪动,月光照射进去,只见自己的父亲正在里面看睁眼看着自己!就跟活人一样!
石勒这下害怕了,莫非是先人不要让自己动坟!他木跪下一个劲地磕头:“爹,对不起,是孩儿不好,惊扰了您,可孩儿实在没有办法,这都是相师指迷津告诉我的方法,为了全家,也只好这么办了,呆会做完我这就再把您埋上。”
石勒站起身,再往里一看,突然父亲的尸体立时化成了灰尘,再没了活生生的模样!
石勒把棺盖合上,再次使力把棺材调了个头,做完就马上上去往里埋土,不多时,石勒就把祖坟恢复了原样,为了不让别人看出动过的样子,他找来干草树叶和干土撒在上面,做完这一切,石勒才潜回了家中。
石勒这么一做,完全达到了陈相师的目的,好好的一个龙穴被破了,泄掉了王气,本来石勒以后能够一统天下,可终其一生,也未能渡过长江,只能算是一个土皇帝,这不能不是陈相师的功劳,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言归正传,第二天,石勒一早起来用仅有的一白面做了两张饼,给母亲和石虎吃,自己吃了四个高粱和粗玉米做的窝头,一抹嘴告诉他母亲要出去,然后再次到了镇上。
石勒一边走一边想,陈相师啊,我可是按您的办了,如果我能转运,等发了财,一定去洛阳去谢你。
石勒在镇上找不到营生,又路过一个包子铺,从里面传出了香喷喷的味道,他不禁咽了下口水。
看着包子铺的食客,石勒羡慕极了,这时从北面来了一辆马车,来到包子铺前,车夫看人多,放慢了速度,突然拉车的马前蹄一扬,嘶鸣一声,车子也被抬了走来,石勒一看马要惊了,上前扯住了马,马四蹄乱刨,石勒死死牵着马缰不放手,好大一会儿,马才消停下来。
车夫下了马车对石勒道:“多谢壮士,多谢壮士。”
“这没啥,这没啥,我会相马,也懂马,这马要惊可能是因为您拴的套绳不合适,让马苦不堪言,可它不会,只能用发怒来告诉您,您再仔细瞧瞧。”
车夫回身在绳套上仔细查看,这才发现有两颗蒺藜扎在了马背上,但是被绳套掩着,很难发现,车夫惊讶之下,取下了蒺藜,马儿马上就安份多了。
车夫再次感谢他的指,刚要再次上车,这才发现车尾掉了一个大厢子,他嘟嚷道:“真是倒霉,这么大的厢子都掉了,唉……”
正在嘟嚷着,后面来了两骑,一个穿着官服,模样微胖,另一个是士兵打扮,两人来到车边,下了马,穿官服的喝斥道:“怎么才到这里,不是让你去武乡县衙吗?!”
“大人,刚才马受惊了,幸亏这位壮士治服了马。”他指着石勒道。
胖子看了一眼石勒,车夫又道:“大人,刚才车上还掉了一个厢子,我一人也搬不动啊。”车夫一脸的委屈。
胖子道:“真是废物!你过去帮忙,和他抬上车。”他招呼士兵去帮忙。
士兵上前和车夫要抬厢子,可厢子一丝不动,车夫道:“大人,这厢子当时可是四个人抬上来的,如今的……”
胖子鼻子哼了一声。
石勒看了走上前道:“你们走开,让我来。”
不等别人反应过来,石勒拔开两人,双手搬起厢子,轻松的放在了车上。
胖子见了叹道:“有把子力气!”
“事一桩,的能搬五百斤。”
“五百斤?!”胖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试着道:“这位壮士若能同时搬动两只厢子,我就服你了,会赏你一银子。”
石勒一听有银子,高兴地道:“好好好,我愿一试。”
胖子走上前指着车上的几个厢子道:“这几只厢子里可都是好东西,份量够足,两个摞一块有五百斤,你能搬起来,我就给你二两银子。”
“好啊。”石勒一边一边挽袖子,从车上搬下两个大木厢,摞在一起,蹲下身子,两手一抱,捧了起来,在胖子的惊叹声中,石勒放下了木厢。
胖子命车夫取过二两碎银递给了石勒,石勒连连道谢,转身要走开,胖子叫住道:“这位壮士,可会拳脚?”
“会会,我还做过成都王的卫率呢,只是家里生计困难离不开家了,所以不能回去。”
“原来如此,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