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琏风很快请来一位长老出面应付眼前的局面。
这位五长老走到陈因面前,细细盘问起他同行队友的去处。陈因却是一问三不知,昨夜他更是单独跑到传道院墙外窝了一觉。
元剑道的举措令人疑惑,五长老才冷静地宣布道:“我们在后山枯沟里发现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初步判断是江都客栈的随行人员,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个时辰……”
顿时人群里就炸开了锅:“尸体?”“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昨晚有人杀了人?”“天啊……”
五长老对祁琏风耳语了几句就又回了明鉴堂。祁琏风接到的任务就是要安顿好剩余的二十六人。
为免再发生类似的事(qíng),火字居和土字居的争夺顺势取消,邻近传道院的水字居尚可入住。没有住进水字居的其他人则分队安置在庭院临时搭建的几个草棚里。
昨夜仅有洛乾的三人组争夺的水字居,今(rì)就变成了所有人争抢的焦点。
洛乾可以理解林家兄妹想要水字居,就是不明白那些有三四个大汉的队伍也要来抢这个小山洞?他们三个人挤在里面都够呛。
酉时未到,水字居就仍是他们的。季子淳腿上带伤,这会儿是实在站不住了,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草地上冷汗涔涔。
洛乾没想到他这么能忍,一直以为也就是敲了一棒,没想到淤青外竟浮着(yīn)气。
祁琏风在忙着安排水字居的争夺,他们四人主动放弃了。
他们把季子淳扶进水字居休息,何问跟着进去给他检查腿伤。
洛乾带着陈因坐在外面看那帮人打斗,不时评价下某方的弱势劣势之类的。
“我根本看不懂。因为我不能习武。”
洛乾安慰道:“我从小就到处跟人学功夫,也没学出什么名堂。”
陈因抱着膝盖神(qíng)沮丧,“我想去看看,确定是不是他们。”
“五长老不是说他们会调查么?”
“我真应该好好劝他们留在传道院外休息……”
就在陈因唉声叹气的时候,一位银白长衫的公子朝着他们翩翩走来。
陈因立马起(shēn),“木公子!”
木诚安右边有一个遮着白色面纱的女人挽住胳膊,后面还跟着一个(shēn)形窈窕戴着面具的黑衣女子。洛乾在心底暗叹艳福不浅,木诚安仅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我听说发生了这样的事就立马赶过来,幸好你没事。”他对陈因说道。
受宠若惊的陈因垂下头,自责道:“是我没劝下他们。山里那么危险,我应该拦住他们的。”
“都是各人选择而已。陈因,介于发生这种事(qíng),你现在应该被重点照顾。我跟元剑道的负责人商量过了,你可以调进去和我呆在一起。”
“不可不可!”陈因慌忙摇头,“我承蒙公子和老板照顾多年,怎能再不顾尊卑随意和公子共处一室呢?这次能出来见识论道会也是得了老板赏识,我不可再麻烦到大家。”
木诚安撇了撇嘴,他知道陈因就是一头倔牛,便不再规劝。发现洛乾看着自己看的津津有味,木诚安就过去几步打算跟洛乾叙叙旧。
洛乾摆出一副友好的笑容,张口就是一句问候:“木公子,令尊近来可好?”
“听闻两名属下在上元城外的惨死,高堂顿觉气血通畅、胃口大增。近来安然无恙,每(rì)勤加练功,三番反省血债血偿时用在仇敌(shēn)上的酷刑。”
木诚安淡定地说完这一切,(shēn)边的美人竟轻笑(jiāo)嗔着拍了下木诚安的(xiōng)膛:“公子,既是旧识,何必要吓唬人呢?”声音(jiāo)嫩(yù)滴,酥的木诚安面露喜色而不知。
“我不说谎话。洛乾!是叫洛乾吧?你爹呢,最近怎么样了?”
看着木诚安色迷迷的脸,洛乾不(jìn)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他知道木诚安馋的是(shēn)边女人,可为什么要看着他啊!
“我爹一餐能吃九两(ròu)九两酒,天天(xiōng)口碎大石、徒手劈石砖,闻鸡起舞、睡的比狗还晚。你看他这么勤奋是为了什么,为了……”洛乾还想继续胡编时,注意到木诚安后面慢慢靠近的老头子就闭上了嘴巴。
“你说老子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