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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了九月中旬的时候,洛乾就差不多恢复好了。期间,适当地炖了不少(ròu)汤作为补食。
准备离开的前夜,洛乾就提议明霜一起去拜会村长。这阵子村长给他们提供的帮助不少,还要(cāo)心抚恤村子里存在牺牲的家庭。
洛乾救下的那个男孩特意来了村长家里,在饭席上像个大人一样给恩人敬酒,虽说一喝下去就被呛。
洛乾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他知道自己在男孩眼里还是大侠。
“你要成为家里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村长就呵呵笑着,对男孩说道:“菜根,要记住恩公的话哪!”
当时洛乾的表(qíng)明显怔了怔,男孩甚至走过来冲他端端正正作了个揖。
“恩公在上,小子赵菜根发誓,一定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能力保护好母亲、保护好未来的妻儿。”
他们就这样告别了小仙村。
雨过天晴,迷雾散去。动(shēn)那天早上,林华端就嘟囔着没时间了。
可等到明霜提议大家抄捷径,林华端又顾及洛乾尚且虚弱而带去了大路。
有林华端带路,他们再不用去参考地图。
一行人中,洛乾是最轻松的。明霜分担了他的包袱,守元剑都给林华端去背着。
这么长时间以来,洗澡都没有离开过的守元剑突然离开,真叫洛乾好不适应。
林华端云淡风轻地解释道:“剑灵反反复复地上(shēn),是该让你们保持一点距离了。”
“上(shēn)?又上我(shēn)了?”洛乾自然没有那段对付牛妖的记忆。
他们没跟他提,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牛妖打伤才昏迷的。
倘若剑灵上了他的(shēn),想必是会和牛妖一番恶战。
明霜说道:“真是奇怪了,大师兄佩戴守元剑的时候基本没有被附(shēn)过。”
“那自然是因为江兄有深厚的修为,根本不需要剑灵附(shēn)就能随心驱使守元剑。”林华端继续在前面走着,随手拉了把小苦。
明霜擦擦汗,“也对哦。可是守元这样子折腾洛乾,洛乾迟早要被他玩完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洛乾为自己的余生深深担忧起来。
生活平庸也就罢了,弄个英年早逝该怎么办?他还没娶媳妇还没生孩子,连自己的房屋都没有。
赶路来到江宁一个小镇上时,差不多快天黑了。
走进客栈就听到小二吆喝:“打尖还是住店呢,几位客官?”
林华端要了两间房,一间给他和小苦,一间给明霜和洛乾。原因无他,这位林府当家人的盘缠带少了。
一回房间,洛乾就琢磨林华端怎么还不把剑给他。
“你还想被守元上(shēn)?”
洛乾讪讪,“守元在我比较有安全感。”
“怕什么!我保护你啊。”明霜铺好了地上的(chuáng),凑过来捅捅洛乾的胳膊,弄的他浑(shēn)不自在。
“我不与人同衾共枕。”洛乾一脸认真道。
不可置信的双眼渐渐瞪大,明霜有种想敲烂洛乾脑壳的冲动,“谁要跟你同衾共枕啊?”
“我媳妇啊。”认真起来的洛乾有谜一样的帅气。
明霜发怒问:“你媳妇不是人哇?”
“你怎么这么说你师妹啊?”洛乾不(jìn)把音量提高了,“我一直都是敬她、(ài)她,没想到你这个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师兄居然如此不尊重她!”
一字一句如此掷地有声,明霜差点就被吓到了。
房间里和和气气的氛围顿时就剑拔弩张起来,“你故意(tào)我话吧?引我上钩?”
下一刻,他就欺(shēn)来了一个泰山压顶……
“别闹,我要练功了。”
明霜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出,自个儿饮酒作乐去了。
卧(chuáng)的那段时间,洛乾又一次被迫中断了清风诀的练习。
前夜提气练功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进入状态变得困难许多。这一次,仍旧是许久许久没能找到状态。
难道清风诀就这样失败了吗?
他想起云惊蛰给他讲述父母故事时亮晶晶的眼睛,提及画风笔时略带忧伤的目光。
决不能气馁,为了云惊蛰的期待也好,为了自己的安稳生活也罢。
他又沉下心神,这次不一会儿就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修炼幻境。恍惚之间,他发觉自己来到一处白茫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