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出口,他便知自己失言了。
三界内能摧毁泪海仙珠之人屈指可数,如若是九洛所为,那足以说明她的身份并不寻常。
敖凡哼了两声,没好气的斜睨着凌白质问:“九洛九洛,这个九洛到底是你什么人?别拿谎话搪塞我。”
“瑶姬消失万年,你可从来未对其他女子上过心,怎么突然间对这样一个行为粗鲁的小妖另眼相看?仅仅是她长得与瑶姬有几分相像你就没了节操?”
即使过了三百六十五万个日夜,凌白依旧不能从他人口中听到“瑶姬”两字。
那是他心口上的一个洞,穿胸而过,触手刺骨,痛如蚁噬。
虽然他知祝九洛就是瑶姬的转世。可是,他也知道九洛只有瑶姬的两魂一魄。她是瑶姬也不是瑶姬。
敖凡与凌白是刎颈之交,别人不敢说的话他在凌白面前向来不忌讳。
凌白面沉如水陷入心结,敖凡最见不得他这样,挥了下袖子,养在殿堂靠窗的一盆高贵的玉兰应声而落,花盆碎在地上,即将开花的那株蕊枝生生折断,了无声气的垂下了头。
凌白被这声响生拉硬拽回现实中,闷闷不乐的向受灾地抬了抬手,一股仙力萦绕过去,玉兰花折断的蕊枝重新长好,花盆复原归位,一切如初。
“逆天而行,不怕反噬?”敖凡冷眼扫过窗边复又生机勃勃的玉兰,一语双关。
这点反噬对凌白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知敖凡是在好意提醒自己,并不计较他对自己心爱花草下手,嘴里却不饶他:“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某位神君的桃花债都要装订成册出一卷书了!你管好自己就行!”
敖凡气他揶揄自己,怪叫一声:“你这家伙就喜欢一刀毙命!我劝你还劝出错来了。不怕反噬可以啊,你把我的宝贝给我复原了。这可是你那个祝九洛干的好事!来来来!快点给老子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