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九洛以为是凌白杀了河妖夺回祭坛才把自己从幻境中救了出来。发自内心的跟他道谢。

凌白知她误会了，因有小仙参与灵歌在场，也不便道破她是因业火红莲才能破境而出，勾唇淡然一笑，道：“跌入幻境唯一自救的办法便是用坚定的意志否定眼前发生的一切。你不用谢我，

要谢就谢你自己。不过......”

九洛问：“不过什么？”

凌白探究的看了看她：“你倒是变了不少。”他沉吟一息，笑道：“不讲脏话了。”九洛也知自己性子比之前沉静了些，她觉得完全是因为在延寿司待久了的缘故，根本没有说脏话的氛围呀。这要是在花果山，她想斯文都斯文不起来。

“不是不讲，是你没见她愤怒到极点。气极了她照样骂人。老子信了你的邪。真是个渣渣。”灵歌插话道，把九洛以前常挂嘴边的口头禅惟妙惟肖学了一遍。他可不想让凌白知道九洛的好。吓跑他才好呢。

九洛一脸黑线。哪有这样黑朋友的。她像往常一样在他头上狠狠弹了一个爆栗，毫不手软：“多嘴。”灵歌抱着头嗷嗷叫得大声。

那只一直沉睡的幻魂龟被他吵醒，慢吞吞伸出脖子，怒气冲冲盯着他看。

小仙参吓得跳起来挡在灵歌身前，背对着幻魂龟大叫：“别看哥哥，别看哥哥。你快给幻魂龟道歉，不然他生气了真的会去你梦里追杀你的。”

灵歌扑哧笑出声来：“嘤嘤怪，你别吓唬我行吗？有本事让他来。”

他没经历九洛在幻境中那些遭遇，看到幻魂龟和其他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个头比其他龟大了几倍而已，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认为小仙参在小题大作。河妖都死了，祭坛还能有多大用处。

凌白摇头：“小仙参此话不假。不信你可以得罪幻魂龟试试。”

灵歌本来就觉得他在这多余，现在更觉得他在挑衅自己，心中大为不快。

“你怎么知道小仙参说得是真的？她一只山间精灵才有几百年的寿命，怎知上古神兽的本事？”

“我说过她不是普通的小仙参。”凌白不想与小孩子争辩，侧头问九洛：“你是怎么让她心甘情愿跟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