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滨市,东城区,花园小区,G7幢1号楼701室。
夏妍伫立在窗口,双手环胸,坐靠在窗台上,默默的感受着东城区的一切,眼中,却是看着不远处小屋中发生的一切。
这一刻,她再次看到了执行任务状态下的江晓,但却也与正常执行任务的江晓有很大的不同。
哪怕那些任务同样极其危险,关乎生死,但是江晓从未这样的疯狂过。
但是夏妍并不怪江晓,在过去的三天时间里,她和韩江雪已经知道了江晓的秘密任务是什么。
夏妍与一尾有过几面之缘,一次是在几年前在雪原之中,一次是在海天青与方星云的婚礼上,自那以后,便再也没见过了。
夏妍并不知道,一尾和江晓在那海边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一尾对于江晓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是当夏妍听闻,一尾是在婚礼后失踪的,并被囚禁折磨了足足三个多月之后,夏妍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觉得意外。
韩江雪伸出手,握住了江晓遮在她眼前的手掌,轻声道:“我去拿手铐。”
江晓:“嗯。”
不用转头,江晓依旧能看到屋中那可怕的画面。
因为每个江晓都是他,也不存在操控这一说,一切的行为,都是他自己亲手做的。
韩江雪迅速拿来了星力手铐,也带来了星力颈铐,众人将索菲克·凯伦“五花大绑”,扔进了祸影之墟中。
随后,三人组共同跳进了祸影之墟里,701室中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摇摇晃晃走向卫浴间的诱饵江晓,昭示着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呼......”诱饵江晓推门走进了卫浴间,褪下了自己染血的白色短袖,看着镜中自己的脸,他不由得咧嘴笑了笑,转身拧开了花洒。
与此同时,祸影之墟中。
韩江雪随手将索菲克·凯伦扔在了地上,一脚将趴着的索菲克踹着翻转了过来。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不同的,而韩江雪本就是一个极其冷静、甚至有些冷漠的人,她关心的人并不多。
韩江雪转头看向了江晓,轻声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复仇与获取情报是可以同时进行的,你知道他的身份,他的心中当然也会藏着很多秘密。”
索菲克的脖子上戴着星力颈铐,双手背后,戴着星力手铐,一身的星力被锁得死死的,再也掀不起半点风浪。
江晓手里拿着诱饵江晓之前用过的匕首,那锋利的刃尖还在向下滴落着血液,他转头看向了韩江雪和夏妍,道:“嗯,我知道,你们俩去休息吧。”
夏妍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什么,只是转头看向了韩江雪。
韩江雪点了点头,拽了夏妍一下,转身离去。
夏妍轻声道:“我们不在他身边守着?可能会发生意外。”
韩江雪轻声道:“这一次,就听他的吧。”
“哦。”夏妍点了点头。
惨叫声隐隐传来,看不到这一切的夏妍,有些心神不宁,她内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江晓,坐在沙发上,转头望去,却是看到了韩江雪已经带上了耳机,重新踏上了跑步机......
......
傍晚时分,江晓返回了701室,房间里已经被诱饵江晓收拾的干干净净,诱饵江晓也借着机会回到了祸影之墟中。
江晓回到小屋里,四处翻了翻,找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嘟...嘟...嘟......”
“嗯。”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鼻音。
江晓开口道:“我自己去康克金德,还是你联系军机接我一程?”
江晓的话音落下,电话里却是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江晓微微皱眉,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发现二尾的确是挂断了电话。
也许...她在执行任务?又或者......?
江晓左思右想,依旧没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远在康克金德,二尾手中捏着碎烂的手机,暗暗出神。
随着那被捏碎的手机掉落在地,二尾看着自己流血的掌心,她急忙拉开抽屉,根本不在乎还有块块碎片插在手心里,再次拿起了一台卫星电话。
从江晓那一句问话中,二尾已经知道了她所需要的一切信息。
她没有怀疑,只有震惊。
还有那一颗激动的、甚至是暴躁不堪的心灵。
远在江滨市的家中,江晓正暗暗疑惑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声线,带着一丝颤抖:“你完成任务了。”
江晓:“嗯,完成了。是我自己赶过去,还是你联系这边的守夜军?看看有没有顺路的航班。”
二尾:“你没事。”
江晓:“你想多了,他只是个星海。”
什么叫“只是个星海?”
这句话,从任何人口中说出来,都会让人嗤之以鼻。
唯独从江晓的口中说出来,二尾觉得是可以接受的。
二尾亲自与江晓配合,宰杀星海犯罪头子康克金德。
而她也看着江晓孤军奋战,一人闯了匪窝,将星海犯罪头子尼古拉斯绑了出来......
她知道,他有资本说这样的话。
二尾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到掌心隐隐刺痛,稍稍松了些力道,险些再次让一台电话报废。
只要不是星空,没有绝对的身体素质碾压,没有硬件上的绝对差距,江晓基本都会没事。
顶级逃犯索菲克,自战斗打响的那一刻起,甚至连一个星技都没有用出来。
他那涉及到方方面面,各个属性、各个角度的元素体,统统不见踪影。
他那强大到无法突破防御的元素盾,连召唤的机会都没有。
他甚至连逃跑都成为了奢望。
他的个人武艺,他的星宠,他那一切引以为豪的资本,被他那错误的情报给耽误了,也被他的自负葬送的彻彻底底。
呼......
二尾缓缓的舒了口气,道:“全世界都在逮捕他,你只用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