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把地分给各家各户?”秦毅问。
“不可以吗?”李如玉反问。
秦毅摇头:“不可以,你想呀?地一分给个人,就会出现土地买卖。有的人善于经营,有的人不行,有的人家遇到天灾人祸,土地就会向少数人手里集中,就会贫富两极分化。这里现有的美好,就会被破坏殆尽。”
“毅哥,其实你是知道地里为什么不打粮食的,你只是担心土地买卖,担心土地最后集中到少数人手里,是不是?”李如玉问。
秦毅没有回答,表示了默认。
李如玉说:“把土地分给个人种,也有办法防止土地买卖?”
“什么办法?”秦毅问。
李如玉想了想说:“我们家乡下的土地,一直租给当地的租户。开始每亩地打的粮食,给租户一个死数,剩下的都归我家。头几年还行,后来每亩的产量除了留给租户的,就所剩无几了。自己家那么多地,还要买粮食吃。
“后来,我去看了一次。我虽然没干过农活,到地里看了一下,明显看到我家地里的庄稼和别人家地里的庄稼不一样?不是一般的差,是特别的差。一样的地,一样的人,地也都是租的,为什么我家地里的庄稼这样差?我问村里的村民,他们笑而不答。
“后来经过进一步的了解,才知道人家收租的办法和我家不一样?人家是每亩地收个固定数,剩余的就归租种户了。地里的庄稼收的越多,租种户得到就越多,他们当然要努力把地种好了。
“后来我把我家收租的办法也改了,和别的人一样,每亩地的租子是定死的。每亩地打的粮食除了交给我家的租子,剩下的都归租户所有。开始,我怕租户不愿意,问明了别的人家收的租子多少后,我把我家的租子定得低一些。让我想不到的是:租户特不饿的高兴,特别的欢迎。我爹爹当年在定这个办法时,也是出自好心。想的是留够租户用的,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结果不但我们家的粮食有保障,租户家得到的粮食也比过去多了。
“现在,还是这样,你根本不用管人家地怎么种,反正到时候不少你的租子。当然,如果受灾了,不但不能收租子,我们还要给租户发救济粮,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听了李如玉的话,秦毅眼前一亮,“如玉你是说,土地还是大家的,租给各家各户。各家各户都只有耕种和收获的权力,而没有处置土地的权力是不是?”
李如玉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如玉,好办法,过去我怎么没想到。”秦毅不住地点头。
“我小姨是什么人呀,她的本事可大了。”秦月吹捧起了李如玉。
“一边去,少拍马屁。”李如玉言道。
秦月调皮地说:“我拍马屁了吗,小姨,您的马屁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
“没礼貌的丫头,有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我可是你的?……”
“您是我的什么,是后母吗?”
“找打呀,我不是你小姨吗?小姨不是长辈吗?”
看着这两个人斗嘴,秦毅被逗得笑弯了腰。
秦月走的时候,秦毅把装着天甲奇门封面的木匣交给了秦月,
“月儿,封面和书还是合到一处吧!”
秦月接过,小心地放到自己随身带的包袱里。
“爹爹,需不需要送银钱过来?粮能够吗?”
没等秦毅说话,李如玉抢着说:“不用了,养成依赖,饭来张口,把人养成懒汉,其实最后是害了村民。”
秦月到县城和田小燕告别的时候,嘱咐田小燕,说自己的师公、五爷、义父知道了自己爹爹的下落,肯定是要急不可待地过来的。
田小燕这个小店好找,请她届时给带个路,田小燕一口答应。
秦月回去不久,慧雨、谭五、李如刚三人三骑,匆匆忙忙的奔往了风县。
一个月后的一天,万里无云,晚霞如火。
秦月和徐阿姨这对母女,走在她们每天晚饭后散步的路上。
和每日不同的时,秦月已换上了女装,那是慈母一针一线缝制。
两个人依偎着,脸上洋溢着温馨和满足。路人一眼能看出,那表情是发自内心的,是令人羡慕的。
对面走来一对父子,父亲牵着马,儿子骑在马上,同样的幸福美满的一对,同样在享受着幸福和快乐。
他们曾经碰到过的。
从秦月和徐阿姨身边走过后,儿子对父亲说:“爹爹,您看那对儿姐妹有多亲昵?”
“儿子,那不是姐妹而是母女,记住那个女儿,就是爹爹经常给你讲的那个大英雄,女中豪杰。”父亲对儿子说。
“您是说她就是江湖女煞吗?”儿子问。
“是的,长大后你要做她那样的人。”父亲言道。
“母亲,您总说您老了,听到没有?人家说我们是姐妹?”秦月说。
“我的这个宝贝女儿,这张嘴就是招人喜欢。”徐阿姨说。
“母亲,您的宝贝女儿只有这张嘴招人喜欢吗”秦月嗔怪着。
“那可不是,我的宝贝无处不招人喜欢,无处不好。”徐阿姨把脸紧貼在秦月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