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声,揉着脑袋,杨承志从睡梦中醒来,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在梦中,自己和母亲王海燕和一个和自己长的特别相像的中年男人一起快乐的在杨家沟种菜养鱼。
他从窗帘的缝隙中看到外面是一片朦胧,也不知道是晚上还是早上,从床上爬起,他捏了捏好似裂开一样的头颅,坐在床边,摸索这打开床头的壁灯。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老式钟表,上面的指针指向五,杨承志知道什么时候了。
这个时候应该是早上五了,自己这一觉足足睡了十几个时,昨天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他为救治父亲那是用了全力。还好在他累到的那一刻,父亲基本上好了,就差以后怎么调养了。
牙也不带去刷,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瓶空间水,大口大口的一口气喝完,杨承志清醒了不少,清醒过后的他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响起。
十几个时没吃没喝,肚子不响才怪了,站起来,进了卫生间,照了下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镜中的他如果穿上清朝官员的官服,不用化妆,活脱脱一个港澳电影中的僵尸。
杨承志苦笑了一下,赶紧搞了一下个人卫生,换了一套衣服,推门出来。
这个时候的别墅,一片清静,杨承志缓步走过父母结婚时的那间房子,慢慢的推开房门,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
见父亲周国政安详的躺在床上,气息平稳而粗壮,脸上有了丝丝红润,从父亲气息和脸色杨承志知道,治疗成功了。
母亲左玉霞侧卧在父亲身边,洁白瘦弱的手放在父亲的胸前,睡的正甜。
看到父母的样子,杨承志心头一暖,这才是真正的家,没敢打扰父母,他轻轻关上房门,轻步下到一楼。
进了厨房,从冰箱中拿出米蔬菜,给大家做起了早餐。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关上父母房门那一刻,昏迷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周国政也许感觉到胸前有东西,呼吸有憋闷。
皱了下眉头,伸出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手,捉住左玉霞瘦弱的手,轻轻的放到腹部,还用手轻轻的捏了几下,而后又陷入沉睡。
这几个细微的动作,或许就是当年他们两夫妻最为自然的动作,轻微而自然。
熟睡中的左玉霞被这两个轻微的动作惊醒,她侧起身子,生怕惊醒熟睡中的丈夫周国政,她在梦中感觉到丈夫捉住她的手,还捏了几下,就醒过来。
清醒的左玉霞感觉到放在丈夫身上的手不对劲,转眼一看,左玉霞幸福的泪水奔涌而出,她看到丈夫周国政用他那瘦的只剩骨头的手紧紧的攥住自己的手。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慢慢的躺下,泪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这一刻她幸福的要死,身子不由的颤动起来。
丈夫、昏迷了二十多年的丈夫终于有了知觉,儿子真的把丈夫救过来了,丈夫醒了。一家三口终于能团聚了。
睡梦中的周国政也许感觉到握在大手中的纤纤手有颤动,想睁开眼睛,却有睁不开,慢慢的转头,结结巴巴的道“玉。。。。。玉。。。。。。玉霞你怎。。。。怎么了”。
这一刻左玉霞实在憋不住了,一只手捂住嘴,呜呜的痛哭起来,二十多年了,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终于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