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沅闻言抬眼看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凌灵特意指出来，让她有了心里因素，她看他们剑身萦绕的紫光，只觉得紫的不正宗，有点紫黑色，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总之给人的感觉很是邪门。

不行不行，不能被凌灵给带跑偏了，元沅晃了晃头，“紫色有什么不对吗？紫郢剑气不就是紫色的？可能是有一点点黑，但应该是占了旁边黑雾的原因，不是他们的错。”

她这么一说，凌灵倒是没话说了，可元沅觉得疑惑，按理来说缺少了恶魄的凌灵，应该是不觉得这世界上有坏人的呀。

想到这里，元沅心中一动，便问凌灵，“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是坏人？难道就因为他们四个欺负一个吃了驻颜丹的老人？”

凌灵摇了摇头，“不是，反正就是一种感觉你知道吗？缺少了恶魄之后，师尊师娘担心我不懂世间险恶，便去南海之南给我求了一株三思草，让我脑子里面对善恶有了一个基础的概念，我都是凭借着这股感觉来判断善恶的。”

“那他们……”不就是坏的了吗？元沅有些惊诧，三思草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知道南海之南，非元婴后期不可跨越，听说南海之南生长的都是奇珍异宝，她们这边得不到的东西。

“不过我的感觉一向不太准确……”凌灵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元沅皱着眉，“什么意思？”

“就是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我还不能够很好的利用三思草。”凌灵红了红脸。

元沅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她觉得，凌灵是在耍着她玩。

“那应该是不准的，紫缘剑宗的剑修和散发出黑雾的不知名修士，谁正谁邪，还不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

这句话，是说给凌灵听的，也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两个人继续往镜子里面看。

黑雾渐渐散去，你们露出一张宛若七八岁小童的脸出来，嫩生生的，再加上身上穿着红衣，活偷偷像一个福娃一样。

不过只是长得像，表情和神色完全不像，微勾着嘴角，眼神也十分的诡异，就像恐怖片里面那些有怨气的小孩子一样，吓人。

紫缘剑宗的剑修挽了个剑花，顿时三个人全部往他那个位置飞升而去，三把锋利的紫剑直指着他，可他却一点都不慌乱，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来，手里面掐着诀，嘴里面念念有词，顿时他面前就出现一只巨大的黑手，帮他挡住了所有的攻击，顺便还朝着对面反攻了过去。

而在镜子前看着的两个人，震惊的不是他召出来的那只黑色手掌，而是他自己掐诀的那双手——沟壑丛生，鸡皮包骨，这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子的手，更像是修为流失，即将坐化的修士。

注意到这一点的元沅和凌灵目露惊讶，然后双双对视，元沅说，“难道他吃的是次品的驻颜丹，只保住脸的那种？”

凌灵点了点头，“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