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充盈着清澈的水色,宛如最不知人世的少女。
“不可能!”安娅脸色一白,脸色变幻,浑身是汗,又摇头,“男爵只是去了教廷,不可能成为那种……恶魔!”
“当然不会,哥哥只是身体里出零状况。”苏挽无所谓道,她从安娅和苏尔德身边走过去,嗓音轻淡,“骑士,把他送去教廷,让牧师们有空就研究一下他的情况吧。”
“不!我不去!”苏尔德身上微颤,青筋突起在惨白的手背上,他撑着要从地上起来,“苏挽,就算你是教廷的人,你也无权决定一个男爵的命运!”
“呵。”又是轻笑,苏挽回过身来,笑容弯弯的蹲下身来,和苏尔德平视。
“你什么呢?哥哥。只是你病了啊~我让教廷的牧师帮你看病呢,不需要我们坎贝尔家族花一枚金币,就会有无数的牧师来‘治疗’你,这难道不是一个妹妹对哥哥的敬慕之心吗?”
“我不……啊!”
又一道治疗术落在了苏尔德身上。
他疼得直接昏了过去。
苏挽淡淡的起身,“让人给他安排单独的房间,收拾得漂亮一点。”
“安娅嫂嫂跟哥哥新婚,肯定舍不得他一个人呆在教廷里接受治疗,女仆,帮安娅嫂嫂也收拾了行李。”
“是,姐。”女仆们应道。
“姐……”安娅微微颤抖,意识到了苏挽话里意味的囚禁和权势更迭。
她睁大眼睛看着这位美丽柔弱的贵族少女。
“你不想去?”苏挽抬眸看向安娅,那长睫微微的抬起,眸尾昳丽,这眸色涟漪就像长睫在池水上轻轻一点,湿漉清澈,眼眸深处却是不见底的暗涌。
“不……你多保重。”安娅咽回了原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