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花惜这时候的心理，大概只会洒然一笑吧。

心魔，他早就有了。

云晔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感应到了天机。

这个世界，是死的！

在金丹之后的大乘期，再向上，就断绝了。

一辈辈的修士拼尽一切努力，为的飞升成仙。

但是如果仙根本就不存在呢？

“苏挽？！”

看到云晔，苏挽眸底一闪，立马从空间手镯中退了出来，迎上去。

“师父！”

她是凤凰，因为特殊的身份所以承受的禁制压力，其实特别小，就像是在异度空间一样，云晔的修为全封，可苏挽其实没什么感觉的。

“嗯。”云晔揉了揉苏挽的头，只觉得自己紧绷的心，在看到她的笑颜时，蓦地松了口气。

云晔不知道自己的心魔什么时候会发作。

像他这样，修为越高，心魔发作就越厉害。

云晔不知道还能陪伴苏挽多久。

大概，最开始就不该动心吧？

手下的发丝软软的，揉起来很舒服，可是云晔紧抿了唇，看着蹭了蹭他掌心的苏挽，一贯清风霁月的神情却像是结了冰的湖水。

湖水下一片一片的暗涌，不停的起伏，却又被云晔强制压下。

“我们走吧。”云晔平静道。

“嗯。”苏挽隐约察觉到云晔的情绪有些不对，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