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上官蓓微微扭头,忽然惊咦道:“哎,那个人挺熟悉的喔,谁啊?”
她的眼睛,看向了墙角那里。
墙角那里,还趴着一个人,趴得就跟一只癞蛤蟆差不多。
之前,在这个水疗房里,精彩那是纷呈,大家都忘了墙角怕还趴着一个人了。
这个人的体质也忒弱了,被童存云打了那么一拳,这都趴了一个多钟头了,还不见苏醒。
陆晨走了过去,用脚尖抵住他的肩膀,轻轻一挑。
顿时,就把他翻了个个儿。
虽然血液和鼻涕什么的,迷糊了他的脸,但还会看得出来,这个昏迷不醒的家伙,姓付名海城。上官蓓纳闷地问:“表哥怎么会在这啊?还伤得那么重?”
陆晨说:“把他弄醒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说着,就去弄了一杯水,朝着付海城当头泼下。
这一泼,可真是不客气,不过不管是陆晨还是上官蓓,都觉得理所当然。
水一下子将付海城脸上的血都给冲掉了。他嘤嘤一声,浑身一抖,接着缓缓地张开了眼皮子。他迷迷茫茫地看看周围,又看看面前的两位,他痛苦地问:
“我这是在在……在哪里?你们怎么又会在这里??呃,我的鼻子怎么……那么痛!”
说着,他下意识地就抬手捂鼻子。
这么一捂,触动伤势,痛得他“我的妈呀”一声。
陆晨和上官蓓将痛苦不堪的付海城给载了回去,一路上跟他说了在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
这听着,付海城也是唏嘘不已。
听到阿首受了那么大的伤,他心里也挺解气的。
可不是,虽然表面上对那家伙恭恭敬敬,但心里头也填塞着不少仇恨。
他叹着气说:“特么,我这一拳简直就是替那王八蛋挨的。我到现在还想不通,为什么那小子一冲进来就先朝着我挥拳,难道我看起来比那个家伙更像坏人吗?难道是我更好欺负?我勒个去的!”
摸着脸上的伤口,摸着贴在鼻梁上的白胶布,他一脸愤慨。
陆晨和上官蓓对看一看,微微点头。
话说起来,这个付表哥绝对是那种看起来像坏人又好欺负的种类。
上官蓓忽然凝重地问:“你怎么会跟那个混蛋混在一起?听说他还是毒贩子!”
付海城顿时浑身打了个颤,支支吾吾地。
“难道你贩毒?难道你吸毒?”上官蓓更加疑惑了,微微扭头,盯着他:“好你个付海城,你又赌博又吸毒,你简直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了不要紧,你不要祸害了你妈我姨妈!我回去非得告诉姨妈不可,一定要让她好好管教你!你要是贩毒的话,你……你死定了!”
这喊着,上官蓓都惶急起来。
替姨妈惶急。
付海城浑身都打颤了,他赶紧把双手连摇:“别别别,表妹,你千万别这样子做,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阿晨,你帮我说说啊!”
上官蓓奇怪地看向了陆晨:“晨哥哥,你知道这事?”
陆晨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也瞒不下去了。他说:“你的这个表哥很厉害啊,不是吸毒,也不是贩毒,估摸着他这罪比贩毒还要严重。他是种罂粟!”
“种罂粟?罂粟是什么……啊?种罂粟?”
上官蓓差点就跳了起来,扭头就怒火滔天地盯着付海城。她都气得浑身发抖了;“付海城,你居然种罂粟!你居然种罂粟!你太坏了,你怎么就变得这么坏呢?姨妈知道了,她会伤心死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对不起你妈妈了!”
付海城都快哭了,他低下了头,耸拉着耳朵:“我知道我不对,我也没有办法,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答应阿晨了的,他帮了我,我以后一定做好人!”
上官蓓又看向了陆晨。
陆晨叹了一口气:“蓓蓓,我早知道这事了,瞒着你,是不想让你担心。放心,我会帮你表哥解决这件事的。暂时,还是不要让姨妈知道了,免得她担心。我在这呢,没事的。”
上官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眶都泛红了。
她喃喃地说:“晨哥哥,对不起,我真不该把你带来川东的,要你承担这么多事。我……我又做不了什么,还净添乱。今晚要不是我说要去看热闹,你也不会受伤。”
“说这话有意思么?我现在不是好了么?”
陆晨扭头瞪了她一眼:“你把我带来川东,那是没错的。我要是没来,你遇到这些事儿,你怎么处理?光说那飞机上的,你就不知道会被人拐到哪去呢!”
付海城虽然不知道飞机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听这番话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听完了,他赶紧发表自己的意见:“着啊!表妹,我们都是一家人,阿晨帮你那是理所当然的。那也不叫帮,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他的事就是你的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