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公开口。
听到这话,林海涛这才勉强停了下来,恶狠狠盯着李玄。
“若琳,老夫知道你们对我颇有不满,但老夫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林家基业,问心无愧”太叔公道。
“太叔公,酒楼生意不好,若琳难辞其咎。
若琳会想办法让酒楼生意变好,不会让家族基业毁在我手上。
至于改嫁,绝无可能”。
林若琳铿锵有力,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听到这话,李玄嘴角勾勒一缕笑容。
见对方执迷不悟,太叔公顿时阴沉下来:
“老夫虽为支脉,但也是宗族资质最高,若是家主在位期间,做出了损害家族利益的事情,老夫有权罢黜家主,另立新主。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老夫便召开家族大会,罢黜你爹家主身份,收回祖宅跟酒楼等一切产业,将你们驱赶出去”。
听到这话,林若琳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瞳孔猛地一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以此来抵抗内心深处翻涌的恐惧与不安。
看着媳妇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李玄上前,握着媳妇那颤抖紧绷的小手,直面太叔公:
“若如太叔公而言,那么罢黜家主自然是你的权利;只可惜太叔公一把年纪还为了家族兢兢业业,到老却是孤家寡人,令人唏嘘”
“你在胡说什么”林海涛皱眉,一个赘婿也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真是活腻歪了。
“按照大华律,故意杀人者,当处死刑”
故意杀人?
几人不明所以,好端端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你要是撞坏脑子就去看郎中,别在这胡说八道,丢人现眼”
“太叔公,认识这个吗”?
李玄手指着脑袋上的纱布:“林海涛在众目睽睽之下,因掠夺林家家产不成,恼羞成怒欲杀我泄愤,故意将我推倒,砸在桌角上。”
“你胡说,我压根就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不禁推”林海涛连忙解释。
“此事,所有人都看见了;至于解释,你留着跟官老爷说吧,看他们信不信”李玄淡然一笑。
闻言,林海涛慌了,要是真的闹到官府那,就算不是故意,可李玄受伤也是事实,真要追究起来,牢狱之灾是躲不过去的。
急忙转身看向太叔公:“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您可要帮我啊,我可不想坐牢啊”。
太叔公皱眉,显然对林海涛沉不住气很是不满,一下子从主动陷入被动当中。
不过就这么一个孙子,自然不会不管:“你想要什么”。
“一个月”
李玄伸出一根手指:“给我一个月,在这期间,你们不得来打扰我们,若是我们能够让酒楼恢复如初,这件事便翻篇。
若是不行,那便如太叔公所言,家主的位置拿去,家产也拿去”。
听到这个约定,林若琳面色一震,呆愣看着李玄,有些难以置信。
“不可能”
“一个月太长了,酒楼未必坚持这么久时间”太叔公拒绝。
“半个月”?
“十天”
“最多十天,十天之后,若是做不到,到时候可别怪老夫无情”
“好,那就十天”
李玄也没有指望太叔公能给他一个月时间,十天已经很好了。
说着,便摆手指向大门,示意对方离开。
太叔公那精明的目光凝视着李玄,黑白相间的眼珠转动几圈。
身为林家祖老,对于李玄也是了解一些,就是一个老实巴交之人,平日里一个眼神就能吓得对方瑟瑟发抖。
今日居然敢站在他面前辩论,不卑不亢,手腕心机皆有,那气势宛若大户人家的少爷。
一时间,他都有些恍惚。
这些话真是这个赘婿自己说的?
太叔公脸色有些难看,被一个小辈如此无礼对待,任谁面子上都搁不住,起身,来到李玄身边,小声说道:“倒是老夫小看你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林海涛撂下狠话。
“你为什么要跟太叔公立下十天赌约,十天内想让酒楼生意恢复,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林若琳不解。
这下可就没有回旋余地。
“立下赌约,起码还有十天时间,反之,我们一点时间都没有”
哎。
林若琳叹口气,这个道理她岂会不知。
若不是今日李玄突然出现,她恐怕便答应了太叔公要求,嫁去王家。
“那你可有办法”
林若琳略有希冀,毕竟李玄敢立下赌约,说明心中已有对策。
“倒是有一些想法,不过时间仓促,我需要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