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大脑一片空白,被轰了个外焦里嫩。
他……他……他竟一句都没记住,都忘了。
骄傲的孔雀低下了头,半天憋出两个字,“没有。”声若蚊蝇,细不可闻。
石矶皱了皱眉头,无意间又见远处几个小家伙同是一脸茫然,她心中若有所思。
石矶回头问不死茶,“小茶,你记住了几句?”
“哗……哗……哗啦啦……”
没……没……没几句。
不死茶的回答印证了她心中答案,咒道也需要天赋,也重基础,不是什么人,什么咒,一学就会的,她当年以《王母咒》筑下了咒道基础。
一篇《王母咒》她睁眼诵,闭眼诵,日也诵,夜也诵,诵了二百五十年,二百五十年,九万一千二百五十个日日夜夜,枯坐一山,只诵一咒,一日千遍,也有九千万,她忘了她的咒道基础不是一日铸就的。
她疏忽了。
石矶欲解释,又见孔雀羞愧的低着头,便打消了解释的念头,打击一下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老实点。
但她的计划……石矶又皱起眉。
无意瞥见几个小家伙眼巴巴的看着她,大概是见她教孔雀,没教她们,都很渴望吧。
石矶才恍然发觉她从未正式传过她们什么。
她一直以自己所学杂乱且偏颇不足以教人而自省,所以她不曾想过传道于人,不是敝帚自珍,而是不敢误人子弟,自己都没走明白,又岂敢教人。
可今日回头,才意识到她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在修道,在身后有人等着她,她走远了,她们依旧在原地等着她,等她回头看她们,带她们一起走。
有情等着她。
无情等着她。
不死茶也等着她。
小青鸾也曾在昆仑等着她。
白骨一脉,都在等着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