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九州临摹卷,推演天下大势!(1 / 2)

震惊!

不伦之爱!

霸道悟神境强者爱上我?

嬴无忌如坐针毡,不过神情还算澹定,这些天他查了很多资料,就连黎王室的藏书阁,也被他榨了一波,从一些资料上可以判断出,悟神境强者夺舍之后的实力,会被躯体本身的实力限制。

这位强者,最辉煌的战绩,是用了一个三品灵胎的胎蜕境强者的身体,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了两个兵人境的强者。

只不过,这位胎蜕境本身也不简单,身上法宝秘术无数,而且习得天阶技法,那场战斗烧光了所有底牌,就连周身血液,也被邪术燃干净了。

如果夺舍的只是一个正常人,那么他能发挥的实力,最多只能提升半个大境界。

眼前的庆舒,精气神修为堪堪三重十层,就算被那位悟神境大老操控,也绝对不可能发挥太强大的实力。

场上这么多人,总不能加一起都打不过她。

而且……庆舒到底处不处于被夺舍的状态也尚未可知。

反倒是一旁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庆婷,让他无比忌惮,这脑袋上顶的光球可真特么多啊。

「小……庆婷姑娘,你也坐,来坐我边上!」

项鼎哈哈大笑,立刻安排庆婷落座在庆舒的旁边,自己则挨着她坐,把原本位子上的芈星璃都给请走了。

芈星璃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庆婷。

「女公子!你别这么看着庆婷姑娘,她怕生!」

项鼎有些不满,但说话很小声。

芈星璃似笑非笑:「怕生?怕生什么?孩子?」

项鼎:「……」

芈星璃看着两人大窘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对项鼎再了解不过,为人高傲,向来对女子不屑一顾,只有自己才能被他看在眼里,理由还是:爷们!

这才短短几天,就被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迷得神魂颠倒,而且周身气息也不像之前那么锋锐,明显是破了元阳。

如此手段,这女子怎么可能是看见外人就害羞的人?

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看这对燕国的姐妹,究竟想做什么事情。

「公子无忌,这杯我敬你!」

庆舒自顾自地倒了两杯清茶,递给了嬴无忌一杯,旋即将另一杯一饮而尽。

嬴无忌抿了一口:「庆舒姑娘有话就直说吧!」

庆舒澹澹一笑:「小女子只是一介女流,为何公子对我如此戒备?」

嬴无忌的回答也很直接:「你都没有遮挡后颈,自然是摆明要好好谈话的,何必还弄出一个假身份遮遮掩掩?」

「这……」

项鼎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几个人。

芈星璃眼皮一跳,她这个角度看不到庆舒后颈,但看到嬴无忌和赵宁都是身体紧绷,俨然已经进入了待战的状态,不由得也戒备了起来。

「项鼎!坐过来!」

「女公子……」

「坐过来!」

「是!」

项鼎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神情也严肃了些许。

在庆婷不舍的目光中,艰难站起身,坐到了对面。

「后生可畏!」

庆舒澹澹一笑,将头发挽起,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老气横秋。

她扫了众人一眼,就好像是在打量一些精美的艺术品,那种随时可以打碎的艺术品。

而一旁的庆婷,也没有了刚才娇羞的模样。

缓缓将头发挽起,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有那么一瞬将后颈展现给了众

人。

那印记,把芈星璃看得心头剧跳,忍不住惊呼出声:「红尘皆我!」

听到这四个字,项鼎顿时虎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庆婷,而他的右手,也下意识地握在腰间的剑柄上。

「年轻人莫要动怒!」

庆舒澹澹一笑:「在绛城,我奈何不了你们,你们也奈何不了我,就算杀了我,我也会换一具躯体与你们见面,又何必让自己陷入麻烦?」

嬴无忌面色严肃:「既然你知道奈何不了我们,又为何找上门来?」

庆舒笑容恬澹,声音温和有礼:「听闻大黎欲建学宫,招揽百家俊杰,既然如此,那必定有我杨朱学派一份,不知公子无忌意下如何?」

「切……」

嬴无忌嗤笑一声:「你们为我教如此自称,就不怕杨朱学派正统找你们麻烦?大黎学宫给道家留得有位置,只不过没有你们为我教的份。」

眼前两个人,庆舒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庆婷实力应该颇强,但自己这边有四个人,绝对不可能被她瞬间击破。赵信就在隔壁房间,而且茶馆处于闹市区,至少有十个胎蜕境高手隐匿于暗处。

既然安全不成问题,那就没必要跟眼前的人客气了。

庆舒一副为难的神情:「我都如此诚恳地找上门了,公子无忌就不能通融通融么?」

这番神情,好像是真的想在卑微地求嬴无忌办事情。

嬴无忌嗤笑一声:「如果你们再针对我设置几次刺杀事件的话,说不定我一怂,就直接替你们办事了。你们摆出这种卑躬屈膝的模样,实在让我有种疴在你们头上的冲动。」

庆舒:「???」

「扑哧……」

赵宁和芈星璃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项鼎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但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因为这么粗俗的笑话笑,便又憋了回去,身体不安地扭动了几下,才把这股劲儿卸出去。

如此粗俗的一句话,把刚才肃杀的气氛打散了不少。

庆舒的脸色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忍不住笑道:「都说你自从蛊杀事件之后性情大变,嘴臭至极连当朝丞相都扛不住,如今倒是见识到了!」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嬴无忌笑容发冷:「说起来还得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精心安排了蛊杀事件,我还真不一定坐这里骂你们。学宫欢迎百家学子,不过为我教的杂碎还是滚远点好吧,谁给你们的勇气碰瓷杨朱学派?」

庆舒平静地问道:「杨朱圣人之言,皆被我教众奉为圭臬,比起所谓正统丝毫不差……」

「可别朝自己脸上贴金了。」

嬴无忌直接打断道:「要不说你们一肚子坏水,连读书也故意只读一半,只记住了「拔一毛利天下,不与也」,后半句「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你们是一个字也不愿意看啊。我寻思我也没惹你们啊,怎么就招致杀身之祸了?」

庆舒神情很澹定,平静地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你倒是说错了,为我教立意深远,在意的根本不是某个人是否遵守教义,而是成就圣人口中的理想世界: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则天下治矣。

当天下尽皆我为我教徒之时,一切问题都会消弭无形。

吾等教众,为了实现此等理想,忍痛违背准则也在所不惜。

那些自称正统的杨朱学子,谁又能有如此高的格局?

公子无忌,彼时你的存在,是天下大治的绊脚石,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等对你出手。

但如今,你对利好百家学子的学宫不可或缺,便是站在了大势之上。

只要你点头,为我教众便可任你

驱使。

黎王室拿不出建学宫的钱,为我教可以拿。

魏韩两家冥顽不灵,为我教也可派人刺杀关键人物。

恕我直言,黎王室处境并不是很妙,若我是你,一定不会拒绝这么一个坚实的盟友。

到时大黎、为我,****,何愁这天下不统一?」

众人:「……」

看着庆舒满是狂热的目光,他们都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只是觉得为我教全是坏种。

但现在,他们发现,这是一群有着高尚自我追求的坏种。

嬴无忌嘴角咧了咧:「所以到时候,一旦你们发现,我又成为「天下大治」的绊脚石了,你们就会再除掉我一次。包括我老丈人,包括我婆娘,对吧?」

「对!」

庆舒回答得斩钉截铁:「即便阻挡天下大治的人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死。但你知道真心愿意为共同目标努力,又怎么会成为天下大治的阻碍?」

嬴无忌撇了撇嘴:「你们倒是挺崇高!」

庆舒笑道:「比起诸侯倾轧,这的确是对天下苍生影响最小的选择。」

嬴无忌反问:「那决定一个人究竟是大治阻碍还是大治助力的人,究竟是谁?」

「教主!」

「万一你们的教主是脑残呢?」

「教主是这世间最有智慧、性情最为高洁的人,他做的决定不可能出错。」

「……」

行吧!

逻辑闭环。

嬴无忌懂了,跟这种教派头子,根本就没有任何争辩的必要。

他摇了摇头:「那你还是别说了,因为我坚持认为你们教主是个脑残。」

庆舒看他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露出遗憾的神色:「可惜!本以为像你这种行事不拘一格之人,应该颇有悟性,可惜……」

嬴无忌嗤笑一声:「说起来你们这些坏种,也只敢挑软柿子捏。如今主持学宫的,乃是黎王陛下。你们要真的有种,就去劝他,劝我算个什么事儿?」

庆舒庆婷两姐妹齐齐站起身:「不劳公子操心了,我这次来绛城便是劝黎王陛下的!」

「真的么?我不信!」

嬴无忌翘起二郎腿。

庆舒笑得有些神秘:「过不了多久,公子就会相信了。公子只需要记住一句话,为我教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说罢,两人就直接离去。

「砰!」

门关上的一瞬间,房间内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背后已经冒出了涔涔冷汗。

刚才那个庆舒没有使任何手段,但悟神境的压迫力,实在让他们很难像表面上那么澹定。

而且,刚才庆舒谈起「天下大治」的时候那狂热的表情,实在让他们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真特娘的,这些坏种把自己都忽悠瘸了。」

嬴无忌骂骂咧咧道:「我就不信他们敢去找我老丈人。」

众人皆是点了点头,虽然截至目前,为我教从未在任何国家造成任何动摇过本的后果,但总是上蹿下跳,就像是时刻盯着你的伤口,随时准备钻进去的蚂蟥,早已经臭名昭着了。

这个教派手段很诡异,不论红尘皆我还是丹青渡魂,都是战略意义极强的神通。

但他们有一个硬伤,就是他们的本命法术和本命神通,威力几乎都不强。

就算他们之中已经有了圣人,只论战力也很难是黎王的对手。

去劝黎王,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芈星璃脸色微沉:「项鼎!说吧,究竟是什么

情况?」

项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一双大手半掩着古铜色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媚术!」

「之前你就没有发觉?」

芈星璃惊奇地问道,在楚国年轻一辈中,项鼎已经是意志力相当坚定的了。

项鼎反问:「之前我见他们第一面的时候,女公子你也在,不也没发现么?」

「也是……」

芈星璃神情有些凝重,因为项鼎当时虽然表现得有些兴奋,与他以前行事风格截然不同,但怎么看都与寻常情窦初开的青年无异。

她又问道:「所以你什么时候反应过来是媚术的?」

项鼎捂着脸,一脸羞愧道:「刚才女公子让我过来的时候,我还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直到知道他们是为我教的人,我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才发现不对劲。」

嬴无忌忍不住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儿?」

项鼎难为情得不敢抬头,羞愧难当:「昨晚她要了六次,我居然还觉得她是个害羞内敛的良家女子。」

赵宁:「……」

芈星璃:「……」

嬴无忌:「……」

六次。

还好!

有个人每天九次以下都算养生了……

不对!

嬴无忌悚然一惊,转头看向赵宁:「咱们要不要去李氏别院看看?」

他刚才就觉得那个庆婷有些不对劲,身怀两个地阶技能,已经是相当强悍的人了,对于红尘皆我这个神通来说,应该是为了操控打架的。

可那个悟神境,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谈学宫的事情,庆婷这个角色,好像只是为了用身体牵线搭桥的。

这不是浪费?

一听到这一晚上六次,还有害羞内敛的良家女孩。

这两个要素一汇聚到一起,既视感就有些太强了。

而且还是个集邮爱好者,掌握两个地阶技能……

赵宁眉头微皱:「你怀疑是李采潭?」

嬴无忌点头:「嗯……」

「应该不大可能!」

赵宁摇了摇头:「李采潭体内被种了一张符,只要看管的侍卫发现她消失,或者她离开绛城,符纸就会直接炸开,封住她的经脉,并且显露位置。看管李氏别院的侍卫都是高手,除非一瞬间全部死完,不然必是她被全城追杀的结局。」

嬴无忌眯了眯眼:「这样……」

项鼎捶了一下桌子:「真是奇耻大辱!我去找她们算账!」

「项兄别!」

嬴无忌拦住了他:「她们手段诡异的很,你就这么过去,只会再交出六次!」

项鼎:「???」

【提示】:目标情绪波动值突破90,随机获得地阶技法《霸王气》。

哈?

补刀导致的情绪波动,也能算到我头上?

这白捡的地阶技法让嬴无忌分外开心。

霸王气,使得体内真气狂暴起来,速度提升五成,力量提升三倍,智商下降五成,简直就是搏命的神技。

但是感觉对于其他方面的身体素质提升不明显。

不然也不可能只有六次。

芈星璃轻轻叹了一口气:「嬴兄,赵兄,看来你们黎国此次变法,恐怕会不太顺利啊!连为我教也来掺和了。」

嬴无忌笑了笑:「倒不用担心,单是一个为我教,与跳梁小丑无异。」

可就在这时。

「砰!」

「砰!」

「砰!」

敲门声响起。

随后赵信拿着一封信,直接推门而入。

「驸马爷,陛下与众位夫子将此次盛会选题定下来了。」

「快拿来看看!」

嬴无忌接过信,立刻打开,其他人也都凑了过来。

毕竟这次盛会,奖励之丰厚前所未有,又一改往届分别传道的传统,改成更容易打起来的现场辩论,谁都好奇选题会是什么。

就连嬴无忌和赵凌,也都得等到现在,才能与百家学子,在百家盛会开始的前一天一同获悉。

看到信件上的内容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为这次的选题,赫然只有四个字:天下大治!

不知过了多久。

项鼎轻咳了两声打破了沉默:「这四个字,怎么有点耳熟?」

能不耳熟么?

刚才庆舒左一句天下大治,右一句天下大治。

嬴无忌脸色有些不好看:「赵兄,这道选题,除了陛下与几位夫子之外,还有谁能提前获悉?」

「不可能有别人!」

赵宁的脸色也难看得有些吓人。

其实她也想提前打听出来一些消息,好让嬴无忌多做准备,以便明日好好发挥。

但赵暨的口风很严。

一同参与定题的几位夫子,也都是品行高洁之辈,基本不可能做出透题的事情。

除非……

嬴无忌嘴角抽了抽:「要么为我教蒙对了,要么……几位夫子中,已经有人被为我教渗透了。」

赵宁微微皱眉,摇头道:「这个不大可能,方才庆舒临走放出狂言,就说明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选题,这下麻烦大了!事不宜迟,我这就进宫禀明陛下,明日盛会见!」

说罢,她便直接站起了身。

冲众人拱了拱手,就匆匆离开了雅间。

为我教是杨朱学派极端分子建立的教派,杨朱学派本来就已经够极端了,跟诸多学派都很不对付,而为我教更是极端的极端,连杨朱学派的学子都看他们不顺眼,更何况其他学派。

墨家讲究极度道德主义,可即便如此,墨家公会的存在,也是各个国家的心头刺。

而为我教这种就更不用说了。

可现在,儒墨法三学派的夫子,居然被为我教渗透了。

这特娘的事情,可真有些大条。

悟神境强者,不管在哪个学派,都是中流砥柱,更是各派学问的集大成者,这样的人都能被为我教渗透,更何况其他人?

为我教的影响力,远远比想象中的恐怖。

「嬴兄!」

芈星璃轻叹一声:「方才信上说,明日辩论并非简单的辩论,而是会祭出九州临摹卷进行推演,若这要是被为我教抢了风头,恐怕各家学派真的会动摇啊!」

「难搞!」

嬴无忌揉了揉脑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谁都没想到,这次自己老丈人居然会跟诸位夫子玩这么大,连九州临摹卷都祭出来了。

九州临摹卷来头相当大。

传言黄帝铸轩辕剑之时,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一柄传世神剑,将天地蕴含的神妙变化尽数记载在内。

本应一代代传承,成为人族的镇族之宝。

虽不曾想商朝一统之后,轩辕剑莫名崩毁,商王子履不忍神剑消弭在历史长河中,便以丹青之道,将剑中玄机临摹下来,绘制成了七副九州卷。

也就是世人所熟知的九州临摹卷,内里记载着世间一切奥妙,可用来推演后世

第一卷为子履所用,共推演了五百年,没人知道他都推演出了什么,只知道他临终之前绘制了四十九幅图,往后五百年发生的大事件,皆能从画卷中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