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乌鸡哥:我当爹了,我当爹了!(1 / 2)

「我想回家了,我还能回去么?」

在嬴无忌的印象当中。

花朝一直都是温婉动人的形象,只有在牵涉到母亲的事情,才会显得偏激。

即便是自己翻船的那一刻,她也表现得很克制,语气从来没有重过半分。

也就是说。

他从未在花朝口中听过一句服软的话语。

哪怕撒娇都没有。

可现在,花朝好像是在……哀求?

嬴无忌感觉心头一酸:「花朝姐,你怎么了?」

花朝没有回答,只是扶在他的肩上:「无忌,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胡说!」

嬴无忌轻抚着她的背安慰:「我花朝姐最明事理了。」

花朝一边抽泣着,一边轻笑道:「那我回家住好不好?以后我像以前那般照顾你的起居,再也不无理取闹了。」

「好好好!」

嬴无忌连忙回答。

他很明白花朝口中的「无理取闹」究竟是什么,但就是不明白是什么促使了花朝这样的转变。

还想问什么:「花朝姐……」

白仪却摆手喝止:「你这小子就知道问问问,没看到你媳妇需要休息么?」

嬴无忌看了看花朝的情况,的确相当不好。

眼瞅着白仪脸色不善,讪讪地挠了挠头道:「花朝姐,今晚你好好休息,等明天回了家,咱们再细聊。」

「嗯……」

花朝温柔地点了点头,盈盈的目光有些不舍得离开嬴无忌的脸。

但经此一役,对身心消耗实在是太大了点。

抛下一句「若需要打开画轴随时叫我」,又略点歉意地冲赵宁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躺了下来。

其实她早就有些顶不住了,只是看嬴无忌平安出来,跟她说几句话才安心。

现在刚躺下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嬴无忌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扫了一眼众人:「我们去隔壁细聊!」

……

一个时辰后。

众人互通有无,把所有的细节都理顺,终于弄清的这件事情的所有脉络。

嬴无忌听得后背发凉。

这件事情,归根到底就是姬峒与青衣还有白家道长三人的棋局。

姬峒这个狗东西。

这波虽然没有展现出惊世骇俗的棋艺,但棋路过于歹毒,而且有一手偷关暝都尽头的狠棋。

搞得自己这颗棋子焦头烂额。

虽说本我规则偷偷开辟了另一条裂缝,自己强控了红尘,又联合了丹青,但信息实在是太过不对等。

机关算尽变成了自作聪明,不但差点把自己逼上绝路,还让丹青捡了最大的漏,差点害死花朝。

如果不是青衣和白家老道提前留下这神之一手,恐怕自己已经无了。

「嘶……这个反派有些强啊!」

嬴无忌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即便圣人不可以力压人,姬峒这个狗东西给人的压力也强得有些过分。

嬴十三脸色微沉:「如果他真是墨家巨子的话,的确有些棘手。当今的墨家巨子跟青衣是同一代的人,在墨者公会的底蕴不比青衣差。

….

如今他又不知不觉地当了为我教的教主,还成了周王室的并肩王,就连我也不敢想,他究竟有多大的势力了。」

嬴无忌忽然一拍脑门:「坏了!我的琉璃镜和印刷术都是墨者公会操办的,该不会……」

赵宁笑着摇了摇头:「印刷术有些危险,但琉璃镜是你两

个兄弟秘密操办。墨者公会虽然一切私人财务都为公会所有,但这些东西却是黎国的财物。

巨子就算再有权柄,也做不到让墨者违背个人的道德。

若真那样做,那这个巨子还算什么圣人?

墨者公会的墨者,又凭什么敬奉他?

只要翟云和吴丹不出问题,琉璃镜就肯定不会出问题。

至于印刷术,知道的人太多,便随缘吧!」

嬴无忌恍然。

这个说法没有问题。

虽说巨子掌握整个墨者公会,但一众墨者敬重的是巨子这个身份,而不是巨子本人。

姬峒想要通过墨者公会为所欲为是不可能的。

至少在表面上,他应当表现出一个墨圣该有的样子。

至于翟云和吴丹。

这两个可是值得倾心托付的兄弟。

而且安邑一战上,姬峒明显不知道琉璃镜的产量。

不过……

以后跟墨者公会打交道,还是得谨慎一些啊。

嬴无忌思忖片刻,点头道:「那就好!不管怎么样,这次结果都是好的,反正不算亏……」

芈星璃笑嘻嘻道:「我血赚!」

众人:「……」

嬴无忌不由瞥了她一眼,如果不算芈星璃,那的确只能算是不亏,最多只是挡下了姬峒的一波暗算。

但算上芈星璃就不一样了。

整个暝都尽头那么多人。

这个小妞算是最安逸的,只要有机会,就一直在参悟规则。

如果把规则比作代码的话。

这芈星璃就相当于人肉解码器。

在她面前。

一切都可以是***的。

只不过是解码的速度没那么快而已。

鬼知道那么长时间她都领悟了多少东西。

嬴无忌反正不清楚。

他只知道芈星璃把本我规则读懂了不少,她没有敢全部读懂,因为生怕像第一任为我教教主那般陷进去,但她有信心,只要闭关揣摩半个月,她就能解决潜在魔种的问题。

通俗点来说,就是拆炸弹。

对于那些魔主已经爆发的人,也能做到压制本我的效果。

至于别的规则,更是不知道能有多少了。

嬴无忌撇了撇嘴:「记得写感悟。」

「好说好说!」

芈星璃拍了拍胸脯:「我芈星璃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有肉大家一起吃!」

嬴无忌:「……」

有一说一。

挺想吃的。

他甩了甩脑袋,看向白仪:「娘!花朝她确定没事么?」

白仪当然有些不确定。

巫霜序在旁解释道:「本我变强,并一定是坏事,我们杨朱一脉修的便是本我。为我教的教众之所以会变成妖人,不过是因为没有与本我相匹配的修养。

….

有罗相的那滴心头血,花朝姑娘已经有了些驾驭本我的能力,至少不会失控了。

等她精神好些,我便把杨朱一脉修心的法门传授给她。」

「多谢巫姑娘!」

嬴无忌站起身,郑重地向她行了一个同辈礼。

不得不说。

这位俏法医,真是道家第一救火队员。

而且看她暗中办的那些事情,想必只有她是白家老道的亲传弟子。

姜太渊……

一个玩具罢了。

不过……修炼本我?

巫霜序

的本我又是什么样的?

好奇归好奇。

这种问题是万万不能问的。

巫霜序笑了笑:「应该做的!如今花朝姑娘身负轮回之术,若真被本我所操控,成为妖人,那就真成了苍生之祸了!为我教的命运,如今都在花朝姑娘手中,嬴兄与太子殿下一定要慎重。」

说罢。

直接站起身来,拱手告辞。

来的快。

去的也快。

办事的时候效率超高。

办完事立刻离开。

真是风一样的女子。

嬴十三也站起身来:「我先回去歇着了,明日去王宫之前,记得叫上我。」

「我送您老!」

嬴无忌赶紧起身相送。

嬴十三摆了摆手:「自己歇着吧!」

说罢。

噼开空间。

直接一步踏了过去。

嬴无忌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心绪不免有些复杂。

从一开始见到那个胡湖湖,十三爷的情绪就有些不太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亡妻的原因。

之后。

就一直在打架。

整个过程,十三爷都没有怎么说话。

现在花朝觉醒了近七成的本我,剩余三成属于青衣的圣路,依旧没有半分激活的意思,可能远远都没有达到青衣的要求。

复活亡妻遥遥无期。

但他已经接近百岁。

虽说胎蜕境之后,人只要朝长了活,就至少能活到一百五十岁。

可实际上,大部分的胎蜕境都活不到一百五十岁。

因为大部分人修炼就是为了打架,打架就一定会受伤,只要有陈年旧伤累积,就肯定会影响寿元。

而十三爷这种战斗狂人。

究竟能活到几岁,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且不论花朝能不能修得轮回之术,即便她真能修得到,那时的十三爷在不在人世都不知道。

除非花朝能修炼到青衣的巅峰水平。

但数千年才出现一个青衣。

他大概率是见不到自己的爱人了。

明日去王宫。

应该只是去给胡湖湖一个交代罢了。

嬴无忌紧了紧手上的卷轴,这个卷轴现在已经认主花朝,相当于掌握了暝都尽头一众人的性命。

这丹青也是贼能算计。

吞了第二道裂缝。

如果只是这样,虽然还是亏了,但绝对不会是输最惨的那个。

结果转头就送了命,他体内的裂缝,也化成了掌握在花朝手中的通道。

….

该怎么安置这些为我教妖人,还有那两只妖族,的确应该仔细思量一下。

毕竟。

全都是高手。

杀了肯定可惜。

芈星璃打了一个哈欠:「没别的事情,我也回了!」

很快。

尚墨书局里面只剩下了夫妻婆媳几人。

赵宁轻轻咳了几声:「那……我也先回去吧?」

「莫急!」

嬴无忌攥住了她的手腕,把了把脉不由皱眉道:「你伤为什么这么重?宫里的御医都是吃干饭的么?」

赵宁摆手笑道:「倒也没有!只是暝都对心志的影响太大,我又连着几天不眠不休,这种精神的损耗,非寻常药物能够能够医治,这些天多歇歇便好了。」

倒也不假。

因为暝都尽头的关系,暝都对心志的影响已经

降低了很多,却也不是不存在。

正常心态与作息还好,起码能自我调节过来。

但如果一直心弦紧绷,必然会进入超负荷的状态。

这次进入暝都的将士,或多或少都得了不少后遗症。

赵宁特为尤甚。

嬴无忌问道:「药物治不了的东西,花开顷刻应该能治,糖糖呢?」

赵宁愣了一下:「她……」

嬴无忌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

赵宁笑着解释:「倒也没什么事……」

一旁。

白仪忽然说道:「你看你这孩子,一个媳妇受伤未愈,一个媳妇情况不明,还不赶紧去晴绛殿看看?顺便路上帮宁儿疗伤,一点事儿都不懂,哪来的狗屎运混了这么多媳妇?」

说着。

便把嬴无忌揪了起来,连带着赵宁一起往外推。

这一推,直接推出了尚墨书局的后门。

她冲嬴无忌摆了摆手:「花朝我来照看,你赶紧去吧!」

「砰!」

话还没说完,她就直接关上了门。

嬴无忌看了看赵宁有点萎靡的精神状态,便把她扯上了马车。

等马车动起来之后。

他便直接扣住了她几个穴位,转眼间就把花开顷刻催动到最大功率:「我给你疗伤。」

赵宁吓了一跳:「你刚从暝都尽头出来,应该受了不轻的伤,你……」

嬴无忌皱眉道:「别说话!听我的!」

赵宁:「……」

还挺霸道。

马车一路前行。

路过的花草树木尽皆枯萎,化作最纯粹的天地精气,融入到赵宁眉心。

等到王宫门口的时候,一切隐疾尽皆消退,甚至有种容光焕发的感觉。

赵宁有些惊奇:「你这花开顷刻,怎么跟采湄的有些不一样?」

嬴无忌忍不住歪嘴一笑。

颛顼帝躯叠加天人族的血脉,实在有些太过变态。

刚才他在暝都尽头的确受了不轻的伤,但才出来没多久,就直接自我痊愈了。

马车停了一下。

随后就有守值侍卫查验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