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瞪得老大,赑屃顿时就蒙了。他感觉对面那子所的话明显是在耍混玩赖,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自己竟然觉得对方所的话每一句都是能站得住脚的,找不出半儿有破绽的地方来。
面色阴晴不定的反应了好大一阵,最后当赑屃的老脸都已经因疑惑和愁苦而扭曲成了一团时,赑屃终于是忍不住再次开口了:“那……那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
看着对面那老头儿吃瘪的样子,桓因心知自己这三言两语间就已经几乎将赑屃给吃住了,当下不由得暗暗觉得好笑,更是对薛不平多了一些佩服。佯作不耐烦的瞟了一眼对面的赑屃,桓因的声音转冷,没好气的到:“你从刚刚开始就三番五次的与我话,打乱我的心神,是不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我分心,好赢得本轮的比斗啊?”
赑屃一听,连忙摇头,吹胡子瞪眼的到:“放屁,我老人家是什么人,在比斗力量上还需要玩这些花招吗?我就是想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听了赑屃的话,桓因貌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到:“哎,真费劲呐。好吧,我就再跟你解释一次,你可要听清楚了。总不能因为你脑子不好使,就来赖着我话吧?”
赑屃连连头:“好好好,我人老了,你也要理解我老人家是不是?”、
桓因努力的把背上的大山了,换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然后到:“你应该知道的,一轮的比斗,有开始,有结束,可最关键的,还是比斗的过程。所谓开始,拿到现在我们的比斗中来就是你召唤山峰落下,那是在上一轮比斗成为平局时才能进行的事情,对不对?”
赑屃想了想,似是想在桓因的言语中找出破绽,可半晌后他却是了头,表示同意。桓因满意的一笑,接着到:“所谓结束,同样以我们现在的比斗来,那就是有一个人输了,或者认输了,对不对?”
赑屃又想了想,最终还是了头。桓因继续到:“现在我们第二轮的比斗中并没有人输掉,所以不算结束。不过你已经扛起了两座大山,我还没扛起来,所以也不算平局。于是现在嘛,还没法开始下一轮。现在这种情况,算是在比斗的过程中。你想啊,咱们这第二轮的比斗想要拿出结果来,不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吗?现在结果还没出来,自然就算是比斗还在进行啊。”
这一次,赑屃思考了好大半晌的时间,期间更是双眼不停的打着转,神色间多次露出了疑惑、纠结与挣扎。不过到了最后,他终于是神色渐渐舒展,虽然似乎还带着一丝不爽,却依然对着桓因到:“家伙,你的没错。比斗都是有一个过程的,任何比斗都有。”
看着赑屃那滑稽的样子,桓因险些笑出声来。强行忍住,他装作淡然的到:“老前辈果然是高人,通情达理。既然咱们这比斗的规矩是前辈定下来的,那晚辈自然是一定遵从,想必前辈也不可能反悔吧?”
桓因这马屁拍得可谓是恰到好处,在赑屃感觉自己气势都快丢尽了的时候给了他个云梯,让他不至于就这么摔下来。于是,赑屃脸上很快就露出了前辈高人应有的神色,笑到:“不错,我的规矩如果我都不遵守,那我就不叫赑屃了!”
桓因心中暗笑,知道大鱼已经上钩,此刻再不收网还更待何时?了头,桓因不动声色的到:“前辈一诺千金,晚辈佩服。刚才前辈在明比斗规矩的时候,晚辈听得很清楚,所以也完全照做了。在前辈的描述中,似乎没有对比斗的时间做出任何限制,那晚辈现在稍微慢一些,想必以前辈的定力,是不会跟晚辈一般见识的吧?”
绕了这么一大圈,桓因终于是回到了真正的主题。赑屃脸上那高深莫测的表情顿时一僵,他感觉自己这一刻仿佛是被天雷劈中,呆呆的立在了那里。
“没有限定时间?我竟然真的没有限定时间,那对面那子岂不是可以弄上个十天半月我也没办法?怎么会这样,这……这规矩竟然是我自己定下来的吗?我到底在干什么!”思绪在赑屃的心中掠过,让他感到无比郁闷。到了现在,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桓因是钻了自己定下规矩的空子,可是,他又要如何反驳呢?
半晌,当赑屃终于是怀着极为抑郁的心情抬起头看向桓因的时候,却发现对面那子正屏气凝神,努力的调整着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