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通没有用言语回答桓因的问题,而是直接拿出了自己最终的一剂猛药,递给了桓因——那是两枚紫色的精致玉简。
这两枚玉简,桓因都极为熟悉,一眼就看出这乃是与凌门山中镇守副将暗藏的那种玉简一模一样的东西。不过此刻,桓因自然是装作根本没有见过这种玉简,满脸狐疑的接了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来看。
两枚玉简的内容,有些巧的,正好都与桓因有过关系。其中一枚,记录的正是钱来山中发生的一切,而另一枚,则是烈般若在清点桓因送给他的诸多仙玉。
不过,桓因的表情却装得极为到位。他的双眼渐渐瞪大,似看到了什么非常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甚至到了最后,连呼吸也急促起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末了,桓因把玉简放下,满脸震惊的颤声到:“这这这钱来山的仙玉矿脉是他们抢的1
王玄通把桓因手里的玉简拿了回来,说到:“这样的玉简,我还有好几个,全都是钵利王父子的人抢夺我仙玉矿脉时,我镇守将士冒死记录的东西。兄弟,我既然把你当兄弟,就不怕把这些东西给你看。”
桓因的眼中露出感激,不过很快又变成愤怒,开口到:“老哥,这样的大仇,不共戴天啊1
长叹一声,王玄通苦笑到:“是啊,钵利王两父子不仅抢我的东西,还要给我栽一个守护矿脉不力的罪名,这是何等的可恨。刚才你问我,此事大天王亲自过问,我有没有事。哎,你觉得,结果应该如何?”
桓因似想也不想就说到:“老哥手中握有铁证,自然能够轻易洗脱罪名。然后,大天王该治了钵利王父子的罪,最好是杀了他们,让我东方八天从此清净1
“呵呵”王玄通看了看桓因,说到:“若真是这样,我自然欣喜万分。可钵利王是大天王的弟弟,烈般若遇到大天王还要唤一声‘舅舅’,你觉得此事还会讲理吗?或许我的罪名是没有了,可我的损失,无法挽回,我将士的血仇,无法得报。”
桓因震惊的说到:“钵利王父子竟还有如此背景?听大哥的意思,大天王是想要息事宁人,让此事就这么算了?”
王玄通脸上的表情更加悲苦,摆了摆手到:“算了,今日是你我兄弟二人初次相会的好日子,又何必提起这种事情?其实今天我找你来,也是听说你受了烈般若的压迫,感觉英雄相惜埃不过兄弟好像并不信任老哥,算了”
王玄通玩的一手欲擒故纵,桓因又岂能看不明白?不过,现在王玄通也算是真的给桓因摊了底牌,桓因知道自己也该在一定程度上坦诚相见了。于是,他连忙拉住王玄通的手,痛心疾首的说到:“老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向你赔罪。其实老哥说得不错,烈般若在我从军以前就开始处处打压我了,在我的心中,早就把他当成了敌人。只是这个敌人对我来说太强大,我要对付他,必须要保持绝对的谨慎。”
桓因这一席话,是已经选择了与王玄通站到一边儿。王玄通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于是不禁心中大喜,表面上却感动的说到:“好兄弟,算了,今天既然来了老哥府上,也就不谈这些不开心的。走,我们今晚痛饮一番,一醉方休1
桓因何等机敏,连忙拉住似要起身的王玄通到:“老哥,酒可以慢慢喝,可你的大仇,难道就不报了?”
王玄通以为桓因是真的被自己的“真情”感动,不由更加开怀,脸上却摆出极度苦涩的表情,说到:“仇?如今大天王已经给出了明确的指示,显然也就盯上我了。我想要报仇,恐怕还没成功,就会被大天王直接抓住把柄,借机灭杀。我虽苦,可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埃”
桓因脸上露出思索,半晌以后说到:“老哥是不方便,可是兄弟我却不同。大天王没盯上我,我应该可以帮大哥做点儿什么。”
王玄通站了起来,一脸感激的看着桓因,半晌以后,却摇了摇头到:“不妥,这是我的事情,怎可劳兄弟犯险?”
桓因说到:“老哥刚刚才说我见外,如今你不是也见外了?如果老哥真的把我当兄弟,不妨说说自己的想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