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礼还想要跟桓因说些什么,却是被枯给暗暗的阻止了。枯是聪明人,知道桓因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争就是自己的不明智了。毕竟桓因也说了,他已经向罗睺说过了有关东皇钰儿的事情,若是现在突然直接否定了,罗睺会不会怀疑什么?要知道,惹了罗睺怀疑,那事情可就闹大了埃
更何况,桓因如今已是给足了枯这个大元帅的面子。他把举荐东皇钰儿的条件一下就翻了五倍,直接变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若还争,不是反过来就成了不给桓因面子,让桓因这个“巡游使”难做了?
最关键的是,桓因的条件已是难比登天,枯相信就算放任东皇钰儿发展,才区区一年,也几乎不可能让她做到家产翻出五倍来。而若是他再随便打压一下,东皇钰儿岂不是一年以后无论如何也都满足不了桓因开出的条件了?
不惹罗睺怀疑,不让巡游使难做,一切也都可控,枯只是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一切,自然不会再争。
只是,枯却万万想不到,他如今产生的这些想法和分析,都是被桓因给完全算准了的。
桓因把东皇钰儿被举荐的条件猛然陡增五倍,让一个普通的任务变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被完成的任务,其实并不是难住了东皇钰儿,而是给了枯一线希望。
毕竟,被举荐这种事情本就是桓因编出来的,他就是把难度翻上百倍,也根本就与东皇钰儿无关。可不知道真相的枯却会以为事情由最初的糟糕变得越来越可控,自己几乎可以掌控全局,如此一来,他就不会狗急跳墙的对东皇钰儿下死手了。这,是桓因保住了东皇钰儿的命,也保住了整个东皇家。
然后,桓因又说自己已经向罗睺说过了东皇钰儿的情况,还约定一年之期。其实,这是又给东皇钰儿和整个东皇家加上了一层保险。因为枯认为东皇钰儿已经被桓因给推上去了,哪怕还没确定会被举荐,可若是一年以后她莫名其妙的失了踪,一旦此事被桓因发现,又捅到了罗睺那里的话,那这跟因能力不足而没被举荐可就完全不是一会儿事儿了。要被举荐的人却莫名奇妙消失不见,这种事情,一定会引起罗睺的怀疑,然后要求彻查。那,枯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枯无论如何也不敢妄动东皇钰儿,也不敢动东皇家。
与此同时,约定这一年,桓因其实还成功转移了枯的注意力。枯知道灭杀东皇钰儿和东皇家行不通,就会把注意力放到打压东皇家的商业发展进程上。桓因猜想,枯为了做到最保险,不会让东皇钰儿发展半点儿起来,但也不会打压太狠。毕竟若是太狠,那又太假。反正让东皇家远远达不到被举荐的条件,他就满足了。
可枯不知道的是,他这注意力一旦被转移了,东皇钰儿却是能趁这个机会把侵蚀军队这件正事开展得更为顺利。等枯死死盯着东皇钰儿商业发展的时候,东皇钰儿却是在桓因真正需要她做打算事情上做的风生水起。而等一年以后,桓因回归,登高一呼而夺取西方八天之时,东皇家的商业进程这个幌子还重要吗?军队和力量,才是真正的关键!
桓因笑眯眯的看着枯和郑礼,见对面二人半晌都没有说话,于是开口到:“我想,二位大人对我的提议是没有意见了?”
郑礼在枯的授意之下说到:“没意见,当然没意见。大人为帝君选拔人才,严格谨慎,乃是我辈楷模,我等应当好好学习1
桓因笑到:“若非二位大人提点,说到有关这颜姑娘的一些情况,我怕是对她的观察都还留于表面。这份功劳,应当归于二位大人才是。那我想,既然二位大人都没有意见,我要对二位大人交代的事情也已经交代完毕了,在下这就可以告辞了1
郑礼有些诧异的说到:“大人要走?何必这么急,我们元帅大人对炎大人仰慕已久,大人才过来不到半个时辰,怎能让大人就这么走了?如此,我等岂非怠慢了贵客?元帅大人已叫人备好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然后,大人可以留下来,由我等陪同,再看一看这西方八天,尤其是可以去看一看那天界的尽头啊1
桓因退后两步,对着枯和郑礼一躬身,说到:“说实在的,在下与元帅大人也是一见如故,深知到了贵处,一年不与正主打招呼,过来之后又要匆匆离去,才是为客之大不妥,大大的有失礼数。可是,在下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其实,在下此来西方八天,除了举荐颜姑娘一事以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去办,而且是罗睺大人交代的要事。一年之前,此事时间极为充足,我便先来接触了颜姑娘。可谁知道,这一接触,竟不知不觉就消耗掉了足足一年。如此,另外一件事情就变得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