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帮闲听他这么一说,虽然心中惧怕,但是想着县里有户房老爷帮衬,平日里又吃喝着赵秀才的,家里也因此多分了几亩地,再加上不知陈洪这个校尉到底几品官,满心以为也就是个泥腿子,看到赵秀才一马当先出去,顿时也提着木棍出来。
“好狗贼,竟然敢贪墨主公下拨的田土,真是该死!”陈洪一眼瞧见他出来,登时动怒,就想上来捉拿,只是赵秀才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此刻看着前来闹事的不过是帮老弱病残,顿时招呼着帮闲上来扭打,陈洪虽然身为一军校尉,但是也架不住人手众多,一时手忙脚乱。
赵秀才眼见他身后那些个农民也想上来,心知一旦被他拿住,必要家破人亡,遂决意鱼死网破,又恐吓欺压,上来就是先声夺人,“给我打!军中明令不许干涉地方,这人仗着身份,欺压地方良民,大伙与我一块给绑了,送县里法办,如敢抵抗,打死勿论!”
众泼皮帮闲一听,顿时打的更狠了,陈洪左右不支,头上也叫挨了几下,顿时红肿起来,他虽军户出身,不知经历了多少战阵,但终归还是常人,不使兵刃,绝非十来人的对手,再加上身后老父上来帮忙,竟然也叫一个泼皮上去就是一棍打的哎哟直叫,看的他是双目通红,手中便去拔刀。
“啊~”赵秀才本还冷笑着站在一旁观望,突然听到身边一声狂吼,一道刺人的寒光闪过,就见一个帮闲嚎叫着扑倒在地上,刺眼的鲜血瞬间流了一地,陈洪手持利刃,面露寒光站在原地,遥指赵秀才吼了一句,“贼子受死!”
赵秀才哪里经历过这个啊,当日乞活军拿着刀进了镇子,他可是第一个屈膝求饶的,眼见陈洪动了真格的,吓的几乎手脚发软,刚才的威风都丢的一干二净,只是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他往院子里跑,想着打后门先逃,到县里报信去。
只是陈洪此刻余怒未散,又手刃了一个泼皮,吓的其他的帮闲四散而走,正待去追,却瞧见身后众位乡亲惊恐的眼神,陈老实更是无助的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愣愣的张大着嘴,仿佛丢了魂一样,“完啦,完啦~小四杀人啦。”
这样,只能恨气的跺了跺脚,方才混乱之中,也就是打昏了头,见父亲受罪,一时没忍住,竟然闹出人命来了,这下他心中也慌张起来,只是愈发受气,愈发想不通,见那些个鼓噪自己前来问罪的农民,此刻都远离自己,顿时气的更甚了,带着刀,就往院子里去了,干脆杀一个也是杀,杀一双也是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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