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就是这样,你给我一刀的同时,你也难逃我给你的一刀,只是这两刀的轻重和盔甲的抵消能力而已,一死一伤才是前锋军作战的常态,换在军阵上,既然拥有火器的齐军能够抗住关宁军的前三波箭雨,那态势一下子就转变过来了。
人的臂力不是无限的,发射弓箭的次数随着臂力的减弱而变得稀稀疏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射出四支满弦箭的,何况在这个距离上,接身近战比继续对射要好的多,于是关宁军采取了抛弃手中的弓箭,选择了立即上来贴身近战。
“哼,给我打,五轮射,看你们有多少人命可以填,传令下去,立即让刀盾队和后队上来,准备给我反扑过去。”班志富冷笑着看着对面扑过来的关宁军步卒部队,他是真的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搞不好啊,自己的火器部队能在前几段的打击中,直接把他们打崩溃了,何况没有骑兵的关宁军还叫关宁军吗?他们的步卒甚至连守卫城池都被人嫌弃呢。
事实也同样如此,在班志富下达了军令之后不久,关宁军的步卒部队就开始出现陆续崩溃的局面了,毕竟在连续不断的正面战场上,整整450人的火器部队以五段射击,形成了连续不断的打击火力,而十几门虎蹲炮不断开火,更加将后续跟进的关宁军给阻断了,如果不能接近火器部队,那这个仗也就算打完了。
“快跑啊。”
“啊~!”
“后退着死。”在这种关宁军决战的关键时刻,吴镶也是能拿出自己最狠的一面来对待自家部队的,谁敢在这种时候逃跑,那就是和他本人的前途过不去,秦军可是再三要求他们在京师城下牵制齐军,避免被齐军进入京师城内,造成巨大的破坏,至于说事后皇帝的死活,那自然该齐军来背锅,或许死于暗杀,又或许死于毒酒,反正不会让崇祯活下来就是了。
“给我杀上去,谁敢后退,这就是下场。”被拍上来的督战队可一点情面都不讲,事实上在任何一支部队中,对待逃兵的下场都差不多,在战场上率先逃跑的,一律都是就地斩杀,避免出现连带反应。
可是关宁军的步卒也为难啊,继续向前则被人疯狂的射杀,而后退的话又要被自己的兵马所杀,他们反正是死路一条了,就只能大部向前企图攻破齐军的防线,当然也少不了所谓聪明的,准备从小道逃走,但是在正面战场到处都是敌人的情况下,这同样是死路一条。
“给我死来。”渐渐的,在付出巨大的伤亡之后,关宁军一部分的步卒开始冲击到齐军的面前,但是还没等他们痛下杀手,就看到火器队开始后撤,露出了身后整齐的刀盾队来,而且在盾牌的间隙是闪烁着寒光的矛头。
“杀~!”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整个大军军阵直接向前,每一步都伴随着巨大的伤亡,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而虎蹲炮的炮口翘起,对准了关宁军后续跟进的兵丁进行猛烈的攻击,每一次打击下,都能带走十几个人的性命,不过在战场上,最不值钱的就是这种人命了。
“特娘的,吩咐第三队给我冲上去,一定要把齐军防线给我撕开!”吴镶也有些着急了,正面上他可是有足足三千多人的步卒,但是现在对攻,却打不过区区一两千人的齐军,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何况对方的骑兵也同样没动,他麾下的家丁骑兵也就只能呆在原地。
不过他到现在都没察觉到什么危险,毕竟在他的潜意思里,金国奇带的两千多骑兵和梁甫的步卒才是东路决胜的关键,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金国奇的部队先向西南,在接触到齐军牵制部队之后,就立即转道东南,开始脱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