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针对这段时间发生的怪事,谈谈自己的看法吧。”白发老者沉声道。
“回禀族长,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乱阵者是在传送阵搭建完成之后,才进行行动,其所到之处,寸草不留,只留下一片狼藉景象。为了躲避我们的追捕,他通过传送阵逃到其他地方,如此反反复复,很难确定他的位置,况且他所去之地,皆是随性而为,根本毫无规律可言,这才导致我们的人一直难以将其捕获。”坐在老者右侧,一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穿着暴露的中年男子说道。
“凌舒尊者所言极是,那人好似突然冒出来的,又突然消失不见。消停了几日之后,又开始逃窜作案,前几日有人上报,祭祀之地的传送阵法被激活,从阵法留下的痕迹来看,是从极西之地传送而来,但传送之人却不见踪迹。”在凌舒右手第二个座位上,一名身材略显消瘦的男子应道。
“皋陶长老,少在这里充傻装楞,明明是你们不作为所致。你们平时疏于管教,把下面之人养成了懒散的行事风格,导致乱阵者到处搜刮掠夺罢了,何必找这么借口呢!”坐于敖陶对面的一名老态龙钟的老妪轻喝道。
“既然有村外之人进入,为何不上报?纪筱堂主,你们都察院是吃干饭的吗?”坐在殷栾右手边全身被黑袍包裹的看不出年龄的男子问道。
“回执信长老,前段时间确实有四名外乡人误闯无名村,不过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之处,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若是有嫌疑的话,那便是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几个危险系数极高的赏金任务,并用兑换的贡献值进行大肆采购物资罢了。”坐在皋陶右侧的绩效堂主闻言,心中暗惊,连忙解释答道。
“哼!这四名外乡人的嫌疑最大,以村中之人的能力,还是不敢做出如此行径之事,即使他们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以村中严苛律法,无人敢冒这个风险。只有外乡人才有可能无所顾忌,寻找离村之计,势必逼其铤而走险,快速获取物资以及贡献值,来换取舆图,以达到逃离此地的目的。”殷栾长老步步紧逼,不为其他,全因乱阵者的所作所为,导致他所管辖的矿区损失极为严重。
“诸位息怒,此时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众所周知,无名村中与外界大为不同,任何修士进入村中,皆会沦为凡人之躯,亦不可使用任何道术之法。以他们四人的实力,断然不可能与村民相抗衡。兵马司追查数十日却杳无音讯,不知何故?你说是吧,虎牙堂主!”凌舒尊者右手边的长相秀气的翩翩公子追问道。
“回西蒙尊者,属下办事不利,让贼子肆意妄为,扰乱无名村秩序,并给村中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今日之后,兵马司联合都察院进行追踪追捕逃犯,势必将他们缉拿归案!”殷栾长老左侧的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眉头渗出冷汗,赶紧表决态度回答道。
“各位讨论如此之久,还没有发现问题的关键之处,那名乱阵者很有可能与这四名外村人有关,亦或者是其中一人,而传送阵的启动也与他们有关。若真如猜测这般,他们兵分四路,朝向不同地方传送,扰乱我们的视线,给我们错误的信息,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另外,这四名外乡人皆在在赏金堂领取过任务,那就会留下其相关信息,后续我会派人倒查此事,并将他们的信息发给各位。”凌舒尊者不紧不慢的说道。
众人讨论之势互不相让,而坐于白发老者左侧,长相斯文,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却一声不吭,好似未在意众人所说内容。见到异状,居于首位的白发老者转头看去,轻声问道:“冯琦尊者,可有其他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