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牛嘿嘿地笑着,伸手想摸摸程晚的官帽。
“啪!”
小林氏眼疾手快地使劲儿拍了一下程二牛的手背,理直气壮道:“你那手糙得跟树皮似的,把阿晚的官帽给摸坏了怎么办?!”
林老太瞥了一眼程二牛,默默地收回想打程二牛的手。
程二牛如大梦初醒,他揉了揉被小林氏拍得有些发疼的手背,脸上带着傻笑,“我的错,可不能把这官帽摸坏了,我就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程晚觉得又窝心又好笑,她干脆利落地拿起一顶官帽放到程二牛怀里,“它结实着呢,摸吧,只有咱自家人在,二叔就想戴戴也没问题。”
“啊?”
程二牛僵着身子,看着怀里的官帽,动都不敢动。
“戴什么戴?!”林老太立马从地上起来,小心地把程二牛怀里的官帽捧出来,没忍住偷摸摩挲了两下。
“你心咋恁大呢?这是一般的东西啊?这是官帽!那能是一般人能戴的?!”林老太捧着官帽,没好气地白了程晚一眼。
程晚摸了摸鼻子,没敢吭声。
“那个,大嫂,你现在就动手把阿晚的官袍给改改呗,先改一件,让阿晚穿上给咱们看看?”小林氏舔了舔嘴唇,试探着说道。
林老太等人的眼睛一亮。
“老大媳妇儿,赶紧的,这屋里正好亮堂,不耽误做针线活。”林老太亲自上手把王氏从地上拉了起来。
“对了,记得往你手上抹点儿面油,可千万别把这官袍给勾跑线了。”
给程晚改衣服,王氏都不需要程晚上身试,看哪里不合身。
众人只见王氏把官袍抖落开,也没见她怎么思考,就拿起针线动了起来。
咯吱窝那里收一收,腰那里往里缩缩,最下面的衣摆往里折一段。
王氏在针线活上确实有天赋,袍子经她一改,针线看着特别自然,就像这袍子本身就是这种尺寸一样。
王氏陪着程晚去换衣服去了,其他人激动又忐忑地在堂屋等着。
程晚的房间内,程晚把自己的外衣脱掉,换上白色交叉口的里衣,外面套白色交叉口的棉衣,最后套上浅青色圆领官袍。
程晚低头把鍮石腰带的暗扣扣上,王氏帮程晚把官帽戴上固定好。
最后,程晚还换了双颜色暗一些的鞋子。
王氏直勾勾地看着灯光下身姿挺拔,嘴角含笑的程晚,眼眶不受控制地一热。
“娘?”
王氏连忙用手背蹭掉眼下的湿润,笑道:“娘是高兴,从来没有过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