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赵佶都明显的手一抖。
“笑话!”
张邦昌没注意砸在身上的包裹,轻蔑道:“那是两个万户,你能杀退两个金鞑万户?”
“我若是能呢?”赵湛笑的坏坏的。
张邦昌不知是坑,还硬着头皮回道:“你若是能从两个金鞑万户中杀出来,老臣这颗脑袋给你。”
“好,如你所愿,打开包裹看看。”赵湛指了指地上的包裹。
张邦昌一愣,下意识的打开,当下“啊”的一声惨叫,急忙后退数步,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其他大臣不解,纷纷上前,皆是被吓得不轻。
那是一颗人头。
是金鞑大将完颜哒赖的人头。
而且这个人头后脑勺是碎的,依稀可见白花花的脑浆子。
“这……这是……”张邦昌语气都变了,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完颜哒赖的首级,金鞑大将,怎么,你不认识?”赵湛一脸坏笑。
“认……认识,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金鞑大将。”张邦昌腿都软了。
这他么什么情况?
完颜哒赖怎么会死的?
紧接着,先登死士抬进来八九个竹筐,一打开,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鞑子人头,一个个人头皆是惊恐万状的表情,眼睛圆睁,死不瞑目。
“老狗,敢诬陷老子,我上早八!”赵湛忍不住爆出了粗口,随手抓起案牍上的砚台就砸。
砰!
“啊!”张邦昌额头被砸中,顿时鲜血淋漓,疼的他趴在地上,捂着额头,惨叫不止。
满朝文武,皆是震惊。
太子殿下竟然当朝打人?
“殿下,你……你怎么能打人?”吴闵又惊又怕,可还是下意识的质问。
“打人?”赵湛摇头,“本殿下从来不打人,我打的不是人!”
“敢污蔑本殿下,谁给你的胆子,来人,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拖下去,往死里打!”
赵湛不解气,纵声怒吼。
满朝文武皆是愣住,可门口的殿前金瓜武士却是动也不敢动。
赵湛冷笑,果然,稍一试探就够了,这群王八蛋早就把整个东京府渗透的根了,连皇宫都渗透的千疮百孔。
可金瓜武士不敢动,先登死士敢动。
他们只听命赵湛的,二话不说,拖起地上的张邦昌就走。
“大胆!”
吴闵怒不可遏的制止道:“张相乃是我赵宋士子大夫,我赵宋先祖有言在前,刑不上大夫,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吗?”
闻言,赵湛还是冷笑,好一个刑不上大夫,再不上刑,你们就无法无天了。
“说得好!”
赵湛点头也表示认同,可接下来话锋一转,“张卿乃是我赵宋重臣,怎可拖拽,架出去!”
“诺!”
两个先登死士一左一右,直接把满头鲜血的张邦昌架了出去。
“住手!”吴闵还想要最后再努力一下,“你们两个臭丘八,还不放开张相!”
可先登死士根本不理他,当他是在放屁。
“太上皇……”有人要向赵佶求情。
可赵湛凶狠的眼神扫去,瞬间那人就住了嘴,低下头,不敢再言,满朝魑魅魍魉的奸贼也都立时闭了嘴。
整个大殿出奇的安静。
赵佶站在原地,直接傻了眼。
自己孙儿何时这么凶了?
面对这群口蜜腹剑,满口仁义,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奸贼,连他也都是束手无策,可自己孙儿竟然镇住了他们。
好呀!
赵宋复兴有望呀!
自己也算是真正可以退休了。
亲眼目睹一切的赵佶不禁老泪纵横,暗暗祈祷,“赵宋先祖保佑,天不亡我赵宋官家!”
吴闵与李邦彦,何栗他们对视一眼,神情皆是阴沉不定。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何栗出列,冷不丁开口,“太上皇,太子殿下,张相刚刚出言不逊,的确是该打。”
而后他话锋一转,目露阴狠,“但私自勾结金鞑人,放金鞑人入城的人,才是我赵宋的大敌,依老臣看,应该斩首示众,夷灭九族方可以振朝纲。”
赵湛嘴角不经意的掀起一抹戏谑,“不知道何相公所说的奸贼是谁,莫非是吴相,亦或者是张相?”
何栗脸一沉,苦笑道:“殿下真是爱开玩笑?”
“此人乃是张叔夜和李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