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哪里会不听栾师父之言?
此时此刻,拖着就是,他知道自己此刻暂时没有能力打败董平,进攻之法必然不奏效,反而容易露破绽。
那就一杆长枪在身前,护着自己就是,董平长枪怎么来,他便怎么挡,还步伐来去,游斗,那就是个游。
武艺要勤学苦练才成,但双腿跑步,左右躲闪,天生就会。
直气得那董平大喝来问:“苏武,可敢一战?”
却是有人早已大急,林子暗处里传来吴学究的呼喊:“董将军,莫要恋战,拿人就是,拿人就是啊!”
董平好似丝毫不闻,也是他没去关注那车驾之前,有人一杆长枪挡住阮家兄弟不得寸进。
他的眼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恨急了当面苏武,今日只要看他苏武人头落地。
再看车驾,一边栾廷玉挡得死死,另外一边,十二个汉子围得紧紧。
梁山之贼,先去几人,互相砍斗,皆不奏效。
有那人高马大之人,两个,一个是云里金刚宋万,一个是摸着天杜迁,两人皆是近两米的身高。
一左一右,往那十二个汉子冲去,两人皆使长刀。
却是那十二个汉子悍勇非常,悍勇倒也还是其次,更是配合得当,有人管左,必然有人管右,有人往前,必然有人殿后。
只看那刀光来来去去,一时也不奏效。
越是不奏效,那两个巨汉越是着急,越是着急,便越是不太奏效。
若是放在平时厮杀,两员巨汉只管慢慢来,先破一人两人,乱了配合之形,再来左冲右突,应该也是不在话下,只看时间长短。
只是今日,着实不同,那林子暗处里,呼喊不断:“快些,快些啊!莫要恋战了,拿人拿人!”
吴学究是喊得着急不已。
阮家兄弟更是频频犯险往前,硬生生就被一杆铁枪拦在当场。
林冲早已大急,他急也无奈,当面年轻人,凶悍得远超他的想象,林冲何等人物?
他乃东京人士,见过多少世面?
还有哪般高手是他没见识过的?
偏偏今日,在这山东地面,小小东平府处,真就有人能如此难为于他!
那暗处吴学究,已然是双手握在一处,眉头皱在一处,双脚左右在动,双眼到处去看。
莫不是今日真要出事?
一旁还有护卫他的汉子,看得着急不已,绑个人的事,怎么弄这样子了,也心急在问:“学究,怎么这些官府之人如此悍勇不凡?”
一个月赚一贯五,卖什么命啊?
吴用哪里还有心思答这般没有意义的话语?
护卫汉子又问:“学究,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也去帮他们?”
吴学究心急之下,便是一语:“你去顶个什么用?”
那护卫汉子便也被一语噎住,他也知道,这般场面,他去也只能顶个鸟用。
就听吴学究又喊:“先绑人,绑人呐!”
那个要被绑的人,竟是此时当真挑起了车帘往外看去,就看四周打作一片,看得一眼,便又吓得把车帘一放。
车帘放了,却是又被轻轻挑起,一双带着惊吓的眼眸,还是忍不住要往外去多看几眼。
董平刹那间看到了一眼那车里的人,也听吴用呼喊来去,稍稍一犹豫,再看一眼刚刚脚步横移躲到他身侧的苏武。
便是犹豫之间,果断了一下,再也不看苏武,只管往那车驾去,事已至此,苏武今日命不该绝了,绑人为要。
只待董平两步去,就听身后破空之声呼呼作响,还有话语:“董平休走!”
董平无奈,回身回枪去挡。
那苏武就在眼前,当真越看越可恨,越可恨越无奈,便是提枪再去追赶苏武几番。
又是不得,转头来,董平又往那车驾去。
又听身后苏武话语:“今日你不杀了我却想走?”
又得回身去挡,挡下不是什么很难的事,不挡又是不行。
他明白,自己被缠住了,缠得烦不甚烦,便是奋力一喊:“众兄弟,我先杀苏武这厮,你们速速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