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从西而东,绕群山,经坞岭,过峡门,自石梁上垂下,高悬千尺,惊涛拍岸。
两岸山石中空多窍,与风水相吞吐,出鬼哭狼嚎之音,远近可闻。
细细看去,殷红如血的河水死气沉沉,不见鱼虾藻类,只有偶尔翻出的狰狞白骨,让人不寒而栗。
景幼南来到河边,一抖五岳真形图,毫光闪过,一男一女出现在平地上。
他也不去管沉迷不醒的两人,径直在地上盘膝而坐,服用丹药,恢复真气。
如果在别的地方,还可以慢慢恢复元气,但刹那血海步步惊心,危机不断,要是没有护身手段,就是自找死路。
正因为如此,景幼南才不得不吞服丹药,以最快地度恢复实力。
“嗯。”
不知何时,躺在地上的杨芝琼红唇中出一声软软酥酥的呻吟,长长的睫毛抖动,片刻后,睁开美眸。
“头好晕。”
呢喃一声,杨芝琼双手撑地,坐起身来。
就听刺啦一声,随着这一动作,她原本被撕开半截的纱衣直接挣开,一对呼之欲出的大白兔蹦了出来,颤巍巍醒目。
“啊,”
杨芝琼娇呼一声,连忙捂住胸口,俏脸羞红一片,明艳动人。
这个时候,景幼南目光投过来,似笑非笑,开口道,“杨道友醒了就自己穿好衣服吧。”
“啊,”
杨芝琼明显感到两道宛若实质般的目光在自己的胸前和大腿上扫过,竟然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她赶紧摸向香囊,要取出一件衣裙遮体。
但是下一刻,杨芝琼就愣住了,身边空荡荡的,根本没有香囊的踪迹。
此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力竭被俘后,随身香囊被血魔宗的两名贼子收走,成了人家的战利品。
没奈何,杨芝琼只能双手挡在胸前,抬起头,用娇怯怯的声音道,“道友,能不能先借我一件法衣?我的随身香囊还在魔宗贼子手中。”
景幼南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两眼身边纤美玉润的佳人,轻声笑道,“救你一命,还得再搭上一件宝衣,今天可是真赔本了。”
杨芝琼翻了个白眼,咬着红唇,抓起景幼南扔过来的法衣,用最快的度穿戴整齐。
只是法衣明显宽大,杨芝琼又是高挑纤细,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简直能当裙子用。
景幼南忍住笑,开口问道,“杨道友,我记得你跟贵门窦固窦道友一块离开,怎么会落在血魔宗贼子手中?”
杨芝琼用手捋了捋垂在耳边的碎,细声道,“我本来是跟窦师兄,王师妹一起,只是嗜血飞蚊追的太紧,迫不得已下,我们三人只能分开逃走。没想到我好不容易逃脱飞蚊的追袭,就遇到血魔宗的两人,被两人俘虏。”
“原来是这样。”
景幼南点点头,刚才与自己交手的血魔宗弟子韩佐成魔功精深,真气雄浑,就是杨芝琼全盛时期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何况是真气枯竭时,肯定是一抓一个准。
杨芝琼整理了下法衣,对景幼南万福行礼道,“多谢今日道友援手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