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高的母亲余紫英原本是来控告步琦兵害死她儿子的,但没想到现在变成是步少飞害死了她的儿子,于是她又重新起诉,把步少飞和步琦兵都列为了被告。
步少风和苏小萌回到绿水湾,苏小萌担心地问:“少风,步步高不会真的是被少飞推下河的吧?”
步少风浓眉紧皱,默然半晌,说:“如果步琦兵咬定是少飞把步步高推下河的,那少飞必定会坐牢。”
“你也怀疑少飞?”
“我不是怀疑,”步少风解释:“我只是觉得,谁都会认为步琦兵的说法有道理,如果少飞只是因为我妈打了他一顿就离家出走,不应该一走二十多年不回来,所以谁都会认为,他是因为把步步高推下河淹死了,才吓得不敢回家。”
“可是,”苏小萌不服气地说:“你也说过,少飞以前很受娇惯,你母亲突然打他,还叫他滚,他可能承受不住你母亲的责罚……”
步少风摇头:“仅凭这一点,是说不服步步高的母亲的。”
苏小萌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说:“我也觉得少飞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苏小萌说:“少飞恢复记忆后,为什么一直不提步步高的事?也不提他的护身符为什么在那个死者身上,这就说明这件事是他心里一个极大的阴影。”
步少风微微点头。
苏小萌越想越觉得步少飞害死步步高的可能性很大,不由极为担心:“怎么办,少风?那个老太太说要把少飞和步琦兵一起告,如果真的告了,是不是要把他从部队上抓回来?”
“不能让少飞知道这件事,”步少风表情凝重地说:“哪怕他承认是失手把步步高推下河的,人死了总是事实,他是高级军官,这会让他的档案抹上污点,毁掉他的大好前程。”
苏小萌焦虑地说:“可就算我们不告诉他,只要步步高的母亲一告,法院也会向他的部队发传票。”
“没错,”步少风吁了口气,说:“所以,我只能投案自首了。”
“什么?”苏小萌懵了:“你投案自首?自什么首?”
“因为步步高是我推下河淹死的,所以我必须投案自首,不然就会连累少飞。”
“不!不!不!”苏小萌震惊地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为什么你往天没有说过?啊!我明白了,你是要替少飞顶罪是不是?”
“不是,”步少风心情沉重地说:“那年少飞离家出走后,我和父亲四处找他,我没有找着少飞,却在河边碰见了步步高。
“我问他看见少飞没有,他说没有,我一眼看见了他脖子上的护身符,马上说这就是少飞的,问他是不是从少飞身上偷来的。
“他不承认,我去抢夺护身符,他往后退,却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