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坏人有两种，一种是他知道自己是坏事，也知道自己做的是坏事。

还有一种人，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坏人，更不觉得自己做的是坏事。

她有一套很理性的逻辑说服自己，也试图说服别人，她甚至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使命感。

李圆圆正是如此。

在不少二柜子被曝光鞭挞，并且身败名裂后，她也确实恐慌过，但她恐慌的不是要处理她这个二柜子，而是担心那些人把她这样清白的人和那些二柜子给混淆了。

“剧本改的挺好，原先的那个我后来研究了一下，真的吓出一身冷汗。”领导走了之后，小李就胆子和钱宸偷偷聊天了。

李圆圆在和媒体说她接这部戏的不易，说她在米果进修的不易，说好莱坞电影工业的发达，立志要将从米果学来的先进经验带回锅内。

而不管是小李还是钱宸，对此都没什么兴趣。

嗤之以鼻。

出去一趟，就被洗脑成了这样。

月亮未必他锅圆，但也确实有很多东西外头的好，你也不可能不派人出去，还必须要派最优秀的人。

不然出去的就都是劳工，根本接触不到先进的东西。

也别指望派出去的人全都回来。

实际上，能回来一两成就不错了。

“顾先生曾经想过换掉她，听说是你反对，为什么啊，她有问题，为什么不换了她呢？”

小李好奇的问。

“换成谁呢，换成张略，还是矮大紧，如果是他们，你能干涉的了他们的想法吗？”钱宸笑了。

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但换了之后，大概率会更加的麻烦。

李圆圆挺有才华的，这个毋庸置疑，她只是脑子屁古有点问题。

而这样一个有问题的人，在顾先生那里其实已经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你说她有问题，顾先生都信。

换成矮大紧，顾先生那边还真得苦恼一下。

张略代表的是大导，矮大紧代表的是从水木出去的人，都是有资格接这种电影的。

小李想了想这些人。

确实如此。

留下这个好控制的李圆圆，会省事很多。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身边的年轻人，不再是多年前那个被大女孩调戏嗷嗷大哭的小男生了。

小李就是在那时候，认识“隔壁村”的这个小天才。

记者们问了一些问题。

主要是问为什么接这部电影，问导演，也问主演。

章采薇、黄达岸、张振等人，都说是因为剧本，被故事吸引才决定接的。

而他们在被问到，有没有曾经向往过这所名校的时候，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可惜娱乐圈大部分都是学渣，没多少人有那个本事真正的考入这所学校。

轮到钱宸的时候，他想了想说道：“因为导演吧，是她说服了我，我很欣赏她的一些想法，觉得她肯定能拍出一部很出色的电影，这不仅仅是水木的献礼片，也应该是一段时光的剪影，记录几个不同的时代……”

记者们都觉得钱宸说的太好了。

只有李圆圆的脸部肌肉难以控制的抽搐，她委屈的想要痛哭。

人生，实在是太艰难了。

钱宸也被问到“有没有想过上水木大学，对这所学校有没有向往过？”

“呃……考虑过的，我小时候还考虑过当科学家呢。”钱宸开玩笑。

这个问题有点难办。

作为一名北大博士，钱宸很明显不能表达对水木的向往——那叫叛徒，会被师长同学打死的。

不过，上水木也真考虑过。

因为钱爸是水木出身的。

可惜他的家庭地位完全不顶用，连坚持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就被俞教授给“说服”了。

记者们哈哈大笑。

不过，这里毕竟是水木大讲堂。

学术圣地。

连记者们都拘禁了许多。

最出格的大概就是问了黄达岸和按住了被被一些绯闻——按住了被被公开场合和黄达岸有太多亲密的举动。

按住了被被屁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