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今天的钱宸。
“看来逆境确实能够使人成长。”
鲈鱼实在没办法想象,钱家老二噙着眼泪,哀悼自己被偷走的被子的场景。
“还行吧,唧来之,则安之。”钱宸并不感谢逆境。
被子被偷了,所以奋发崛起成了睡半圈,难道因此去感谢那个贼嘛。
换一种比喻,被嘎了蛋蛋成了厂公,那应该感激嘎这件事,还是感激嘎他的人。
“那你感谢偷了你被子的人吗?”鲈鱼也问了这个问题。
“不感谢,偷盗是犯法的。”钱宸毫不犹豫。
最好别让我逮着你,不然绝对让你知道什么叫强权,什么叫封杀。
鲈鱼讪笑两声,她问的这个问题显得有点傻。
“现在桥洞里,似乎住了……四位……”
又一张照片,拍了个桥洞内的全景,大家发现这桥洞里居然还住着人。
至于为甚么是四个,看床铺就能看的出来。
家当也摆了四堆。
难道是因为衡店的抗倭剧被砍太多,群演们都混不上戏,所以一个个的都只能睡桥洞了吗?
“这就有点拥挤了。”钱宸当时可是一人独享大单间。
“因为这个桥洞走出过你这么一位大明星,几乎成了群演圣地,不少刚到衡店的群演,都会跑去住两天,以此来告诉自己成功之前必须要承受足够的苦难……”
鲈鱼放了这么一段,算是第一次解密了钱宸的衡店生活。
“苦难本身没有意义,乐观面对苦难才有意义。”钱宸只能如此说了,他不觉得有谁能和他一样一飞冲天。
先不说他主要是自身功夫硬,而大部分人其实都是草包。
更重要的是,人只有在绝境之下才能爆发最大潜能。
请问,有谁也陷入了保唧的绝境嘛。
刚来那会,真是一天不赚钱,第二天唧唧就不翼而飞。
访谈节目就是这样。
想到哪里说那里。
提前也打过招呼,问钱宸这边有没有什么不能聊的。
钱宸回说没有,聊啥都行。
至于不能聊的那些,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聊啊,聊的话也播不出去。
没想到这些家伙把自己的老家给扒出来了。
还采访了不少群演。
轮到王顺溜。
“顺溜也当过群演,对吧?你们两个算不算群演里成就最大的?”鲈鱼问道。
“没有没有,很多群演老师其实都挺厉害的。”王顺溜哪敢应下这个名头。
什么叫成就。
人气还是奖项。
这娱乐圈当过群演跑过龙套的太多了。
“周星星、孙荔都跑过龙套,比起他们,我们俩只算一般吧。”钱宸在边上也谦逊。
别看那些人动不动就喊他群演之王。
其实他从来没认过。
当群演之王,有什么好处吗?
怎么听起来像是丐帮帮主似得,乞丐之王还是乞丐。
“我们不太一样,我属于北漂,他属于横漂,我们那时候还不太流行横漂,而且也没睡桥洞,我们住北滩那块,和几个陌生人合租,平均一个月才20块钱。”王顺溜也很配合的说起自己的草根经历。
“我比不上他,我都没租房子,我住青旅,也不太愿意演一些没技术含量的群演,于是就把身上的钱,和卖了手表的钱给花完了。”
对比之下,钱宸和王顺溜完全不一样的人。
人家才是草根,生命力顽强。
“转折是2003年的时候,得到了出演《盲井》的机会,那时候安茜正火的一塌糊涂……一转眼都快十年了。”王顺溜感慨。
“安茜确实成名比较早,”鲈鱼看向安茜:“还没有恭喜你,出道十周年快乐。”
“啊,有十年了吗,感觉自己都要老了。”安茜还挺惊讶的。
“如果你都老了,那我算什么?”徐征一副很惊慌的样子。
他话剧出身,98年得到白玉兰戏剧奖视帝。
真正成名是2000年的猪八戒,比安茜都要早很多。
可惜,本以为是开始的《猪八戒》,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的巅峰。
后来演李卫,演朱允炆,都没能大火。
《泰不容易》对其他人来说,就是一部普普通通的电影,于他却是命运的转折。
四个人都有故事。
聊起来一点也不枯燥,可惜节目时长有限,观众最后也只觉得意犹未尽。
但是该结束还是得结束。
趁着钱宸还没走,徐征又弄了个新闻发布会,播放了一小段预告片。
似乎是忙碌的信号。
钱宸参加完这个新闻发布会,立刻就被喊去参加在首都举办的《激战》开机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