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炫技的车赛(1 / 2)

更糟糕的是这条赛道的距离远到看不到尽头,她就算不懂赛车,看到这一幕也能意识到想要在这种路况下开车对车手来说太难了,一不小心就车毁人亡。

偏偏还不知究竟要开多远,多长时间,简直比先前那种跟其他人竞赛的赛车更阴险,那些该死的主办方,就这么想看地星人被他们耍的团团转吗?

没想到就在风星守被游戏主办方气的想骂人时,松田却好像很高兴似的说:“比起昨天那种车赛,还是这种比较适合你。”

“呵……是啊!这种赛道只要开车技术过关,就能闯过去,比那种必须踩着失败同类的尸骨活下去,能让我赢得更安心一些。”萩原第一次在副本赛车场待机时笑了出来。

听到他的笑声,风星守这才意识到,跟自己这样和哥哥流着同样冷漠的血,对自己在意之人以外的人漠不关心,死活也不会产生任何同理心的性格不同。

这些天萩原对副本后的车赛没什么反应,并不是他对其他人的死活不在意,而是他隐藏起了自己的情绪,要不是这次赛道变更了,他大概还是不会在自己面前暴露这一点吧!

意识到这些,她下意识捏紧自己的裤子,果然自己和大哥说的一样,骨子里和他是一样的,自己从没有真正为那些车赛落后的后十名,死在车祸里的人难过,感同身受过……

“风酱坐好,别忘了系上安全带,一会儿车内的状况可没有平时那么安稳。”就在她为这样的自己自惭形秽时,萩原却像是看出她怎么想似的。

一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一边对她说道:“还有,不要觉得没办法对别人的事感同身受是自己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我觉得你这种不会被无关的人影响情绪心情的性格很好。

而且我也没有对那些失格者感同身受,为他们难过,我只是不喜欢这种用生命跟同类竞赛,胜者生、败者死的规则,和同理心是两回事。”

“啧!你真有30多岁了?”同样看出她几乎写在脸上的想法,松田睁着半月眼吐槽:“现在日本就算十几岁的孩子,都不会产生你这么幼稚的想法。”

“咳!我什么也没有想啊!”风星守被两人看穿了心事,仍旧嘴硬的表示他们看错了,身体却诚实的松开手,坐回后车厢新升级出的小客厅的椅座上,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看她准备好,萩原看了看她身侧的倒计时,见还有几分钟,就边打着车,给车的发动机做个热身准备,边逗她:“诶?是嘛!我还以为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呢!”

“对了,今天副本里那个银发绿瞳的男人是怎么回事?”松田可不想让这个空间变成幼驯染跟心上人打情骂俏,自己在边上吃狗粮的样子,急忙岔开萩原的话。

不过他也真的是好奇,毕竟在副本时,几乎都是萩原在说话,为什么那么说?为什么做出那些举动他却一无所知,除了知道那个危险的男人是风酱的大哥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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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星守见松田这么问后,连萩原都扭头看向后面自己这边,感觉没什么要隐瞒的,就直接回答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俄文名字太长,我根本记不住。

除了在雇佣兵公司时,后来他也再没用过那个俄语名字,中文名字是风星阵,听说是因为我父亲认识我母亲后,给他自己取得中文名字用了我母亲的姓。

不过自从给那位日本老板工作后,他就一直用另一个日本名字黑泽阵,后来他的老板还给他取了一个工作代号琴酒,让我今后无论在哪看到他,要么无视,要么只喊他这个名字。

至于我们的父母,父亲是俄罗斯的雇佣兵,哥哥的母亲也是雇佣兵,在一次任务中去世了,我父亲在苏联解体前后带着他在中俄边境工作,认识了我的生母有了我。

不过我还没记事时,听哥哥说是我2周岁时父亲在工作中遇到危险去世,我的生母拿着父亲工作那家雇佣兵公司的抚恤金直接人间蒸发了。

那时候哥哥才14周岁,为了养活我们俩,他就加入了父亲呆的那个雇佣兵公司,你们也知道雇佣兵的工作性质,内部环境作风什么的。

他本来就跟父亲在雇佣兵队长大,听说他的玩具就是各种枪械武器,后来又真正成了雇佣兵活下来,整个人就成了个战斗兵器似的。

明明后来不缺钱了,也不用去做那些危险的工作,他就是不喜欢平常普通的生活,偏偏喜欢去做那些危险的工作。”

“很正常,让一个习惯那种生活方式的人回归普通人的生活方式,没有强烈渴望回归平静的执念,很难成为真正的‘一般人’。”听她说出这些,松田精辟的说道。

萩原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有其他意思,竟然接着说了一句:“不过你哥哥应该非常厉害,他就算没有特别针对我和小阵平,光是跟他的视线对上,我就有一种下一秒就会被杀掉的危机感呢!”

“总之是个很危险的人。”松田很想嘱咐风酱今后跟他相处时注意一下安全,又想到人家是相依为命长大的亲兄妹,那人性格再怎么危险,应该也不会对风酱下手,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倒是风星守听他这么说,想到自己在副本里干的事,和自己哥哥那凶残的性格,不由露出有些忐忑的表情,咳咳……哥哥应该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