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传送阵的光华就像闪光灯似的,一闪一闪亮个不停,往往冒险者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周围一眼,就因为脚下立刻闪起的光华,而不得不连忙走出来——要是站在传送阵里不肯离开的话,便有可能会造出堵塞,而导致传送阵瘫痪,在这种重要的时刻,就算是再目中无人的家伙,也不敢去挑战众怒,并且在史书里留下一段黑历史。
随着冒险者的相续出现,传送台下面等候了一个早上的人群,也沸腾起来。
“奥特鲁二哥,奥特鲁二哥,这里~~~~~”
一个身穿简服的高大冒险者,从人群之中的通道经过时,人群里面顿时跳起了一道人影,高兴的拼命挥舞着大手,众人识趣的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特鲁特,是你”
被叫做奥特鲁的高大冒险者转头一看,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
“三年不见了,你还好吗?”
“好,好的很。”
一脸憨厚笑容的弟弟,摸了摸后脑勺,接着说道。
“还是多亏奥特鲁大哥你时不时寄钱回来,现在一家人都不用担心会饿肚子了,还小有积蓄,等来春一到,我的那两个小兔崽子,大概就要成家了。”
“好,好,真没想到,特鲁特你也是快当爷爷的人了,时间过的真快呀,对了,大哥还好吗?”
“大哥吗?大哥他前两年弄伤了腿,现在已经下不了地了,所以没和我一起过来,不过还好,现在家里不愁吃穿,三个侄子侄女也争气,大哥现在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爷爷,最大的都能下地干活了。”
“那……那奥黛丽还好吗?”
名为奥特鲁的冒险者,和自己的弟弟一番亲热交谈之后,最后还是有些扭扭捏捏的说出里最想念的人。
“二哥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这样说着,弟弟特鲁特让开身子,指着后面从人群里面拼命跑来一名秀丽妇女。
“奥黛丽”
“亲爱的”
特鲁特知趣的默默站在一边,看着眼前这一幕,抹起了湿润的眼角。
“快出来,你这孩子,平时嘴里一直嚷着要见爸爸,现在见着了,怎么又躲起来了?”
温情完了,奥黛丽回过头,哭笑不得的将躲在人群里面,一个和奥特鲁有七八分相似的十多岁高状男孩,拉了出来。
在母亲的拉扯下,这个男孩一脸窘困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目光流露出好奇、不安和崇拜的感情,偷偷打量着这位自他四五岁的时候就离开,直至三年前又出现过一次的熟悉而陌生的父亲。
看到自家孩子的目光,奥特鲁鼻子一酸,大手覆盖在自己孩子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强撑起笑容。
”我的孩子,怎么,不认识父亲了。”
男孩连忙摇着头,在大手的温暖抚摸下,那儿时依稀的记忆,逐渐逐渐从脑海里面翻起,眼前让他仰望的可敬父亲,背影也越发熟悉,终于,他哭了起来。
“放心吧,现在远程传送阵开通了,从今以后,至少在将来的十几年里,我都可以经常回来看你们了。”
看着自己的弟弟,妻子,二字,奥特鲁的目光,逐渐沉淀起了一股浓厚的幸福。
而类似这样的事情,在整个传送站下的巨大空地上发生着,亲人相见,爱人重逢,以及对未来的憧憬,这些浓浓的感动,不断回荡在营地上空。
当然,也有少数闲着蛋疼,家乡并不是在营地,只不过是早早赶过来凑热闹的冒险者,他们在营地并没有亲人朋友,见着这一幕,眼红羡慕的不行。
“奶奶的,晃死老子的眼了,等神诞日结束以后,我也要立刻回家一趟。”
“真是怀念,这里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和学员,和营地冒险者那时候见到的景色和天空,一模一样,只是物似人非,时间无情,光阴似箭。”
一个斯文打扮的巫师摇头晃脑,宛如吟游诗人一般缅怀起来。
“你感叹个屁,不是三年前才回来过一趟吗?”话刚落音,就立刻遭到了他的队友吐槽。
“希格拉,我感怀关你毛事,你就非要和我作对不可吗?”
被队友这样调侃,巫师立刻撕破了斯文的面具,撸起宽大的法师袍袖,挥舞着拳头,说多有流氓就有多流氓,看得旁边其他冒险者是一阵目瞪口呆,同为巫师的冒险者,更是捂着额头,心里大叹法师败类。
“就是看不惯你装腔作势的样子咋滴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平素温文尔雅的巫师都这副德性,自然不能指望队友会有多好,这边,那调侃他的人,挖了挖耳朵,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好,好,我看你是皮痒了,大前天的擂台比赛还未决出胜负吧,来来来,咱继续。”
“谁怕谁,别忘记现在的胜负比是七百九十二比七百六十八。”
“少在这里废话,只不过是多输了二十多场而已,这点数字,我厥厥屁股就能赢回来,咱在擂台上见真章。”
这样说着,这两个活宝流氓就在其他人一脸黑线的目送中,消失而去。
不过,这一番对话到是启发了很多年。
“喂,伙伴,还记得当年在擂台上的比赛吗?”
“当然记得,就是因为那场比赛,我才加入了这个队伍。”
“是呀,真让人怀念, 要不……再去来一场?”
“好”
随着类似这样的对话出现,一大帮在营地无亲无故的冒险者,暂时放弃了去新区参观的打算,而是浩浩荡荡杀像北区的训练营和擂台,那个留下他(她)们最多回忆和汗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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