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卿无动于衷地看着玉荀,语气平静冷淡:“父亲,这滋味不好受吧,不积德的人是会受到惩罚的,您造的孽多着呢,这才哪儿到哪儿。”
“逆女,你不得好死!”玉荀喘着粗气,满脸恨意地瞪着她。
“先担心担心自己吧。”玉卿卿说完,转身离开,众人纷纷避让,生怕沾染到她身上的邪气。
接下来的几天,丞相府闹鬼的事儿彻底传了出去,玉卿卿也难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她每日都会在天黑后偷溜出去做好人好事攒功德,如系统所说的,虽然她现在的功德能活三个多月,但温少虞总归是个定时炸弹,她得防患于未然多攒点才行。
时下她刚从外面回来,挣了三百功德点,玉卿卿心情好得很。
然而刚进屋坐下,门外就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小琴哆哆嗦嗦地从窗户边飘进来,呜呜地哭着:“小姐,王嬷嬷带着几个道士往这边来了,奴婢、奴婢怕是不能再陪在您身边了。”
玉卿卿随手扔给她一张符箓,起身往外走,“拿好,别出来。”
说完她随手将门关上,顺手结了个印将小琴护着。
她倒要看看,玉荀请来的人能有多大本事。
“道长,就是这儿了。”王嬷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下一刻小院本就摇摇欲坠的门被她一脚踹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挤进来,占满了仅有的空间。
玉卿卿看着不请自来的一群人,眉头一皱,“王嬷嬷,这是作何?”
王嬷嬷脸上的淤青还未消,表情却倨傲得很,“自然是来除邪祟,这可是老爷的意思,难不成你个小贱人敢阻拦?”
玉卿卿的生母是个丫鬟,虽然是被玉荀那个臭不要脸的强要了的,但在赵氏的眼中,玉卿卿她娘就是故意爬上玉荀的床,故而格外不待见母女俩,就连玉荀都觉得宠幸了玉卿卿她娘一夜是他的耻辱。
久而久之,府上的人也不把玉卿卿当做主人,只当是个和他们一样身份低微的奴。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是这样过来的,玉荀和赵氏从未管过,甚至有意无意地纵容,众人自然也就大胆了些。
这些人骨子里带着卑贱,被压榨得心理扭曲,就想从玉卿卿这个名义上的丞相府三小姐身上找优越感,以此证明自己。
故而明里暗里没少欺负玉卿卿,有些时候玉卿卿都佩服原主的强大,这么恶劣的环境都能活下来,却随便轻轻一碰就命丧当场,还真是命运弄人。
王嬷嬷冷哼一声,转头却对旁边的黄袍道长笑脸相迎:“道长,丞相说的就是她了。”
老道长故作高深地打量了玉卿卿一眼,啧啧两声:“这女娃面相太凶,乃是无福之人,恐会祸及亲近之人。”
“这、这可如何是好?”王嬷嬷满脸紧张道,“这些日子府上因为这小、小丫头鸡犬不宁,还望道长能指点迷津。”
道长捋捋胡须,摇头晃脑道:“无妨,不过是被冤魂上身了而已,去准备一盆黑狗血,我要开坛做法。”
玉卿卿不卑不亢道:“道长仅凭一眼就断定我是被冤魂上身,是不是过于武断?”
这人周身毫无灵气波动,一看就是个招摇过市的神棍骗子,没想到玉荀就这点本事,居然请来的是这种货色。
老道长捋了捋胡须,一脸笃定:“贫道修行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你周身阴气环绕,绝非善类。”
王嬷嬷在一旁帮腔:“道长所言极是,这小贱人自从前日就变得阴森森的,府上也发生了各种各样的怪事儿,定是被邪祟附身了,劳烦道长还丞相府一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