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身华服,气宇轩昂,他看着玉卿卿,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探究:“玉姑娘果然聪慧过人,竟能如此轻易化解东宫之危。”
玉卿卿微微屈膝行礼:“殿下谬赞,卿卿不过略通些驱邪之术罢了。”
太子微微眯眼:“其中缘由,孤也已听闻,玉姑娘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那肇事之人?”
玉卿卿心中一凛,她知道这是太子在试探自己,若处理不好,恐会得罪太子或东宫众人。
她斟酌着词句说道:“殿下,此事虽因宠妾嫉妒而起,但她也是出于对殿下的爱慕之情,才一时行差踏错,如今水鬼已被超度,冤屈得伸,若殿下能对宠妾稍加惩戒,以儆效尤,同时为水鬼在荷花池畔设一灵位,超度其亡魂,使其安息,如此既能平息此事,也可彰显殿下的仁慈与公正。”
太子沉思片刻,缓缓点头:“玉姑娘所言甚是,就依此办理。”他顿了顿,又道:“玉姑娘这般本事,日后东宫若再有此类事情,还望姑娘能不吝相助。”
玉卿卿忙应道:“殿下有令,卿卿自当效命。”
太子满意地笑了笑:“今日辛苦玉姑娘了,来人,送玉姑娘回府。”
主仆二人与东宫的宫女分别后,豆芽小声说道:“小姐,这太子殿下似乎对您很是看重呢。”
玉卿卿轻轻摇头:“这宫廷之中,风云变幻,他看重的不过是我的能力,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不过能借此机会和太子拉近关系实属意外之喜,倒是省得她再费心思,如今温少虞让她做的事眼看着就要达成,接下来就是他展现诚意的时候了。
豆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姐,我们直接回钦天监吗?”
相府不欢迎她们,还处处都是算计,不如回钦天监自在。
玉卿卿没说话,掐指一算道:“去钦天监,今日有贵客。”
她特意咬重“贵客”二字,豆芽还以为真的是很重要的客人,神情焦急地扶着玉卿卿往钦天监走。
谁料到了钦天监后,等待她们的却是护国将军府的世子赵蕈。
赵蕈上下打量了玉卿卿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嫌弃,他冷哼一声不满道:“三妹妹可真是让人一通好等。”
赵蕈是玉芷晴的表哥,称她一声妹妹不足为奇。
玉卿卿打量着赵蕈,此人天庭饱满,剑眉星目,不过站得松松垮垮毫无形象可言,给人一种纨绔的既视感,而他确实也是。
不过他那对战死沙场的父母积的德都回报在他身上了,否则他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玉卿卿故作疑惑道:“世子是在等我?”
“废话,这儿除了你还有什么值得等的人吗?”赵蕈拧着眉头,眉宇间都是跋扈和戾气,“听闻你将丞相府搅得翻天覆地?”
玉卿卿笑道:“世子说笑,卿卿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赵蕈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整日神神叨叨的,前段时间不是说已经疯了,听说你把我姑母害禁足了?”
玉卿卿垂着眼道:“父亲的决定不是我能左右的,世子莫要胡乱往我身上泼脏水。”
赵蕈冷哼一声,“少在我面前拿腔拿调的,既然得罪了我姑母和芷晴表妹,我就不可能善罢甘休。”
话音落下,赵蕈回头对身上的侍从道:“来人,把她给我押回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