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并不影响云鹏程的心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却是他灾难的开始。
第二天,云鹏程按照计划,将卓傲手中的八间粮店查封,紧跟着,杭州米价上涨,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往年总会有一两个月米价狂涨的时候,也没见出什么乱子,所以云鹏程丝毫不担心。
但接下来,倒霉的事情却一件接着一件发生。
知府衙门晚上被人泼了大粪,第二天一早醒来,整个知府衙门臭气熏天,云鹏程大怒之下,立刻让衙役去彻查,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冲撞府衙。
但紧跟着,不好的消息就接二连三的传回来,派出去的衙役被人打得不成人形,丢在知府衙门外面,但这并不是最糟糕的,至少他们还活着,但紧跟着,却是三班衙役接连两天,失踪了三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时候,云鹏程知道不妙了。
有人想查,但往往案件还没展开,查案的人也跟着莫名其妙失踪了。
衙役走在大街上要时刻小心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会飞来不明飞行物,若是臭鸡蛋烂菜叶什么的还算幸运的,如果飞来的是石头,不死也得脱层皮。
以往这些衙差走在大街上是大爷,吃拿卡要好不威风,但现在,衙差上街就是孙子,就算是遇到一个乞丐,都得绕着走,现在整个杭州城的人都疯了。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杭州府的衙差减员一半,有的是莫名其妙失踪的,有的却是自己不干了,这份工作太危险,俸禄不高,还得有生命危险,而且死了多半也是被人说做活该。
就算是剩下来的那些,也是终日龟缩在衙门里,不敢冒头。
云鹏程虽然恼怒,却也不敢真的叫他们滚蛋,没了这些衙差保护,谁知道那些饿疯穷疯了的刁民,会不会直接冲进知府衙门里来?
连续几天,云鹏程让衙差们谨守府衙,却不敢上报朝廷,这件事情一旦传开,那他逼民造反的罪名绝对逃脱不开,哪怕他实际上是在为皇帝办差,但这件事如果捅出去,第一个要杀他的恐怕就是皇帝。
不过谨守衙门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第三天,一群粮商跑来衙门哭诉,他们的铺子被一帮刁民强抢啦,要求云鹏程为他们做主。
不止粮食没了,之前赚来的银子也在一夜间被抢了个干干净净,一群粮商不但血本无归,有几个甚至倾家荡产。
但事已至此,云鹏程有什么办法?他自己都得躲在衙门里不敢出去,哪还保得了他们。
“大人,此事透着古怪!”好不容易打发走这群粮商,云鹏程的师爷皱眉道。
“当然有古怪。”云鹏程坐在椅子上,有些疲惫的道:“往年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那些刁民就算想造反也反不了,一群乌合之众,安敢冒犯府衙。”
师爷点点头道:“不错,先是收拾捕快衙役,令衙差丧胆,而且查无可查,紧接着又来冲击粮商,法不责众,此次参与者,恐怕半个杭州城的百姓都参加了,就算事后追究,也没办法追究,如今衙役丧胆,更不可能也没有胆量出去镇压。”
“不错,虽说简单,却是环环相扣,颇有章法。”云鹏程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偏偏本官却没有丝毫办法,更不敢上报朝廷,那样只会落个官逼民反的罪名!”
“也并非没有办法。”师爷微笑道。
“有什么点子,就快说吧。”云鹏程皱眉道。
“是。”师爷点点头:“眼下情形看似混乱,但只需找到幕后之人,便可迎刃而解。”
“整个杭州城,有这份能耐的恐怕也只有卓傲了。”云鹏程摇了摇头道:“但那又怎样,没有证据,我派人暗中打听过,莫说卓傲,就是卓府的人,这段时间都安分的可怕,连院门都不迈一步,根本抓不到把柄。”
“为何要抓把柄?”师爷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云鹏程为何如此视卓傲为眼中钉,在他看来,有卓傲在,杭州日益兴盛,也能为云鹏程添笔不小的政绩,看向云鹏程道:“属下不知道大人与卓庄主有何过节,但此事若大人不低头,恐怕用不了多久,就算没有朝廷定罪,卓傲也会对大人出手,到
“不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