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三叔怎么你了(1 / 2)

曹阔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话,看来胡老二没在意之前的事。

练武这档子事儿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当年学的时候就马马虎虎,凭着喜好坚持了十多年,参加工作后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有近十年没正心练了,好多东西都忘没了,平时耍那么几下在外行人看来很有两下子,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套路,要是一搭手立马就知道深浅,充其量只能算是有点底子。

特别是八极拳这种拳法,招式变化多端,攻中有防,防中有攻,其架势“长以参短,短以参长”,没有多年的浸淫根本练不出“刚柔相济,松紧相间”的那股劲儿。

所以在和胡老二交手的时候也就打了几下,再往下可就现原形了,很容易被人制住。

曹阔润了下唇道:“小时候学过几天拳,再说海外的民族极少习武,人家都用火枪解决问题,我也就会这几下,再多就没了,偶尔能蹦出个一招半式就不错了,你说的对,最后那一下就是硬接上去的。”

“你不止这些,我看的出来,你和强哥动手的时候和与我动手的时候用的劲力不一样。”胡老二道。

“嗯!”曹阔不否认,毕竟行家一伸手就能探出底细,接着说道:“小时候的确认真学过来着,这门拳法里的确有几种劲力的变化,可毕竟扔下十多年了,有时候可能不经意使出来,但真叫我说出个一二三来那就难了。”

黑暗中传来喽啰强“嘁!”的一声,好像翻了个身。

“没人的时候可以切磋切磋,只是切磋,点到即止。”

曹阔看得出来胡老二是个爱习武的,分明是想学拳,这胡老二不像是小肚鸡肠的人,如果能用个一招半式拉拢拉拢关系也不错,当下就开口和他聊起了八极拳的一些招式路数,他想到哪里就讲到哪里,也不管胡老二能不能听懂,胡老二时不时的也问两句,两人偶尔还在黑暗中摸索着比划两下,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似梦似醒间就听见有人在抽泣,刚开始一个人在哭,后来好像还感染了一个,变成两个人哭。曹阔本以为是伍诚,毕竟落到这土匪窝对于一个半大孩子来说是件很可怕的事,可仔细一听并不是,是窝棚里另外两个人。

想起那两个受伤的人都下不了床,这会儿天快亮了正是疼的时候,可是疼归疼,大老爷们儿你哭什么啊?还土匪呢,矫情!

曹阔心有不爽,憋着气道:“我说哥两个,爷们儿点好吗?我都紧张的一天了,实在熬不住,让我眯一会行不行?”

那两人还没说话,喽啰强突然火冒三丈:“你他妈知道个屁!瞎说什么!我兄弟想怎么哭就怎么哭,不爱听滚出去!”

“他们不是怕疼,是刀口太深,山上缺医少药的,如果伤口化脓会要命的。”胡老二也没睡。

曹阔猛然想起来这个时代的特殊性,穿越文里不都写着在古代感冒都能死人吗?何况这种卫生条件下的开放性伤口。

之前也觉得奇怪这两个人怎么一直不说话,原来人家是早有自知之明,已经在为自己默哀了,本来不想管的,不过能拉拉关系顺便孤立一下喽啰强倒是可以帮个忙。

“不是什么大事儿,天亮了我给他俩消消毒,重新包扎包扎,伤口愈合几率会大很多,没事儿,睡吧。”曹阔依旧不死不活的语气,好像没睡醒的样子。

喽啰强“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你会看病?”

曹阔翻个身儿不理他,喽啰强被晾了一阵儿,自己披了衣服就出去了。

“你会看病?”胡老二等喽啰强出去了才问。

那个两个受伤的也不哭了,静静的听着这个新来的到底会不会治病,空气中突然就宁静了,曹阔叹了口气:“不是看病,是治伤。只是处理一下伤口,很多人不知道伤口化脓是怎么回事儿,所以胡乱包扎往往会中毒,会死人。而我可以降低这种中毒的几率,虽说不能保证个个活命,但是肯定比他们现在这样等死强。”

“胡二哥和喽啰强很熟?”曹阔改了称呼,人在屋檐下嘛,最好装孙子。

胡老二告诉曹阔,他落难的时候碰到喽啰强,是喽啰强带他上的山,而每次打劫的时候胡老二都会照应喽啰强,在这窝棚里排行老二,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左边的是老三洪九,是个逃兵。右边是老四赵力,一出生就是个山贼,也是之前的寨子被拔了,转投的百丈崖。

窝棚的帘子一下被拽开,花想容来了,曹阔只得又解释一遍伤口感染的事,然后觉就睡不成了,花想容让他现在就给大家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