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烈听了纸上的内容拖着枪就要上前拼命,被花寿一把拖了回去,把手里的宣纸递给曹阔,因为之前已经知道这次是惊涛楼搞的鬼,所以花寿直接问道:“你是豺、狼、虎、豹谁的门下?”
“门下?豺、狼、虎、豹在我之下!”喽啰强哼哼笑道。
“在你之下?!”花寿十分惊讶。
“在我之下!”喽啰强肯定的道。
天色已经放亮,所有的人都被院子里的声音引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花寿思虑了一会儿沉吟道:“惊涛楼的楼海山座下有豺、狼、虎、豹四大头领,你…喽啰强,喽啰强?楼乐翔!楼飞楼乐翔!你是那个楼海山几年前失踪的儿子!”
“所以,你们知道了又怎么样?谁敢动我!就你们这百八十人也敢和我惊涛楼叫板!明着告诉你们,我惊涛楼兵强马壮志在千里,你们这样的小山寨,即使不被我惊涛楼吃下早晚也会被其他势力吞并,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不如早早归了我惊涛楼也算有个好去处,寨子里的兄弟愿意投奔惊涛楼的现在跟我走!我看谁敢动!”楼乐翔一副气势汹汹胜券在握的样子。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不说话,有些人已经在看同伴,花想容和花烈气愤的胸口已经开始起伏,手里的长枪攥的更紧了,因为下一刻很可能就是一场内讧,大家都在打量目前的形势。
楼乐翔正得意间,场中忽然发出“沙沙”的折纸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是二当家,因为那把带血的锤子还一直握在他手心里,所以看起来动作有些笨拙,他在一点一点的把打开的宣纸恢复原貌,重新握成一个纸球儿,然后小心的装到那个小布袋里,喊过郭宝吩咐道:“从刚才的地方扔下去。”
郭宝立刻拿着布袋挤出人群,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都静静的等着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伍诚,车子做好了吗?”曹阔问。
伍诚立刻挤过来道:“早就准备好了,三辆。”
“就位。”曹阔命令。
“是!二爷!”伍诚带着之前一起造车的人奔向门口。
曹阔环视众人后道:“现在,想走的可以走了。”
走?我们下山走到一半儿,你在后面放滑车,是这个意思吗?哪里还有敢走的,喽啰们全都站着不动,静观其变。
楼乐翔左右看了看,笑呵呵的问曹阔:“怎么发现我的?”
“在这山上传递消息还有比那悬崖更好的去处吗?因为高度,一般木板什么的如果刻了字投下去很容易摔碎,所以纸张布料什么的是最好的选择,作为一个山贼每次如厕都用纸,是不是太奢侈了。”
“你的上一封信应该是:蝎虎已死、全军覆没。所以三爷带人赶到威虎寨的时候,扑了个空,因为你回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如厕,你把消息送了出去,悬崖底下的人已经带人先一步去了威虎寨。”
“还有,当初我在你肋下踹了一脚,那一脚用了多大力我自己知道,可是那么脆弱的地方你竟然只是疼几天,太奇怪了。我也练过拳,这么没道理的事情我想不通,除非你有真功夫在身,而且不弱。一个身怀绝技的人奴颜婢膝做个小卒就很值得深思,你呆过那么多寨子都被铲平了,可每次都你没事儿,那不是上天眷顾你,而是他们都中了你的奸计,你让兄弟们去惊涛楼,是给你的千里之志做尸海里的踏脚石吗?”曹阔不紧不慢的剖析后,又提醒那些心有异向的人保持清醒。
“原来我竟然有这么多漏洞,所以你在厕所下面安了一张网,看来我败的着实不冤,可我暴露了又怎样?我若回不去我爹会放过你们?”
“二爷,扔下去了。”郭宝跑回来复命。
“你暴露,你不暴露,我们这些小寨子暂时都奈何不了惊涛楼,本来我们也没想把惊涛楼怎么样;你回去,你不回去,惊涛楼都不会放过我们,不会放过太行山里的这些小寨子,所以你还是不回去的好,你说呢?”曹阔沙哑的嗓音已经开始变冷。
“你敢杀我!?”楼乐翔色厉内荏的看着身边的人。
“我们谁也不敢杀惊涛楼的少主,但这山里的老虎不止一条,既然你爹愿意玩亲儿子失踪,那我不介意陪他老人家玩一次真的。”
曹阔说完往后退了一步,而胡老二、花想容、花烈上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