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内讧了!”最前面的一个旗卫望着不远的曹阔上蹿下跳,高兴的喊了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地上不动了,顺势也绊倒了步履蹒跚的旗卫头子。
老大一倒,跟在后面的旗卫们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信念,齐齐的全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任旗卫头子呼喝谩骂都没人动一下,望着前面的人也跌坐一堆,想来他们也是跑不动了,休息休息也好,有了体力在杀掉他们的机会就大的多。
这一坐便是身心放松了下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问:“他们还在那里吗?”
旗卫头子一咕噜爬起来,刚才还在那蹦跶的几个人如今都老实的靠在一起,但是他们表现的太安静了,仿佛凝固在夜里色,旗卫头子心头一跳,狠狠的在几个旗卫身上踹了两脚:“都给我起来。”
人在疲惫的时候坐下去容易起来难,费了半天劲来到曹阔休息的地方,发现居然是一些破树棍和烂树皮支在一起,人早跑了。这回轮到旗卫头子抓狂了,拼了命一样往前追,终于在一刻钟后发现了路边的灯火。
临到近前时,对面有人先发问:“来者何人?”
旗卫头子一眯眼,觉得这不是他们要追的人,可这声音很熟悉,略一思索,便发现是郝剑郝含章!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在仔细一想,这些人是太行山里的山贼,当然是往山里走,他们一定是沿着平定、寿阳、榆次一线进山,郝家父子有马,但是他们走的这条线必须先向北再向西绕一个大弯子,自己这些人在林子里走的是直线,奔的也是寿阳的方向,而且郝剑那个儿子身受重伤,即使有马也走不快,所以他们在这里相遇了。
想到这里旗卫头子暗叫一声不好,遭遇强敌了。
“好贱小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之前放你一马已是侥幸,今夜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黄泉路上可要忘了我的名字。”曹阔东拼西凑电影中的台词铿锵有力出现在旗卫后面。
旗卫头子被这话吓的三魂出窍,一回头,发现银面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这货是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后面的,他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但敌众我寡,而且我方人马及其虚弱,若是打了起来连逃走都不能全身而退,急忙回头道:“不可莽撞。”
“放心,我自有分寸,接着。”曹阔大包大揽的说道,然后将一颗比鸡蛋大不了多少的铁胆扔了过去。
旗卫头子不知道是什么法宝伸手就接,可是这个法宝还没有到他面前就突然脱了衣服,从里面炸射出无数钢针。
“啊……”旗卫们惨叫。
那边郝家的人马借着篝火只看到一张标志性的面具,当然就认为那是银面,听到他出言不逊立刻刀出鞘弓上弦,全神戒备,因为他们不知道银面有多少人。
此时听到旗卫们嚎叫,还以为对方冲锋了,抄着家伙就迎了过来。
郝含章和西门豹一马当先,身后是黑执事和刀清禅一干人等,就在两方人马即将撞到一起的时候,郝家的队伍里也炸开了一颗铁胆,顿时人仰马翻,这是曹阔为了平衡一下双方的战力让躲在暗处的蓝夜伺机而动的。
“银面!原来毁我郝家的是你!”郝含章在遭遇第二颗针球时终于恍然大悟,四指宽的大剑挥向旗卫头子。
此时此刻旗卫头子也想找银面,可是人群里哪还有他的影子,只得边打边退。
而曹阔这个时候早就和蓝夜扯着黑色的纱布,蒙着他们一行人向郝家的马匹窜去,那里防守十分薄弱,只有一个残废的郝信和几个随从。
几个人在偷马的时候还是被人察觉了,主要是因为冯黛青发现了距离人群不远的担架,她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手刃郝信的机会,但是她并没有把自己的一条伤腿考虑在内,两个人一个蹦一个爬,在郝信忘我的呼救声中,几个随从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