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印娥掀开门帘的一瞬间,曹阔一个健步冲到床边坐好,弄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连陆陆续续登场的演员们也错愕不已。
此时八荒眼观鼻鼻观心还处在怀疑自己昨夜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个效果令曹阔很满意。
他是故意坐到床边的,如果按事先安排好的往下演,这些人拙劣的演技肯定会被老头儿一眼看穿,甚至被单云锦察觉,所以他要临时改一下剧本,冷着脸对印娥摆了下手道:“一个陪嫁丫头,早晚都是我的人,有什么舍不得的。”
花想容反应最快,一见曹阔两根手指掐成了个圈儿,其余三根伸在外面,就明白了其中意思,上前轻轻踢了一脚扣在地上的炭盆子对印娥道:“谁给你的胆子,还不赶快收拾收拾把人带走。”
“走走走走走走走……”周雄等人赶紧相互拉扯着往外走,一副不好留着这里的样子,到了院子里几个人才相互比划着曹阔刚才的手势,无声的扯着嘴角。
印娥也马上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去拖秀儿,掀开被子一看,哪里还用得着收拾,这丫头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似的,似乎比以往还多穿了两层,装模作样在她身上掐了两把就把人拽走了。
“我一会儿派人过来收拾。”花想容也从容退场。
屋子里三个男人表情各不相同,曹阔面无表情盯着地面幻灭的炭火不说话,仍是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
单云锦当场给予曹阔足够的尊敬,深深的敬上一礼,这是为金庄主牺牲自己保全前辈名誉的谢意,是对一个勇于担当的男人的敬意,这人认下了这个事意味着他将接受那个和前辈过了一夜的女人,此事非真男人不能承受,起码单云锦觉得自己做不到。
八荒还在回想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又好似实在怀念昨夜的酒,猛然间把身子一正道:“老夫没有……”
有没有你现在说了不算,曹阔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风一样的走了,空留下一老一少和满屋子的尴尬。
兼导演、编剧、策划、领衔于一身的曹阔带领这众演员躲在屋子里品酒,这新酒极少,每人仅分得一盅儿。
唐鹤舔着唇意犹未尽:“这哪里是酒,简直就是一团烈火啊,大冷的天儿里要是能干上一碗保证浑身冒汗,好东西,还有么有?”
曹阔有些遗憾的道:“本来打算出了新酒我们就多了条生财之路,可鼓捣了这么久产量却少的可怜,生意是做不成了。不过这东西还得接着酿下去,这事儿就交给陆全,我会给你们每个人都备上一些。记住,这东西不是用来喝的,它最大的作用是消毒,尤其是刀伤剑伤,比雪盐的效果好,其次才是驱寒。海碗,我在提醒你一次,别嘴馋都给喝了。”
唐鹤嘿嘿笑着不答话,秀儿嗔怪了一眼没大没小的道:“怎么和事先说好的不一样,吓得我都忘了哭了。”
其他人也不理解的问:“就是,为什么呀?”
曹阔开始给他们解释:“老八头儿此人还是非常有用的,我舍不得他。如果我们做的太过,很可能把他逼走,那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既然他对咱们没什么恶意,与其让他走不如留下他给咱们干活儿,可我又想恶心恶心他,而拿捏好这个尺寸最好莫过于单云锦了。放心,血玉我暂时没给他,就等着他来找我呢。”
见大家没了下文儿,印娥赶紧追问秀儿怎么办,毕竟是自己的贴身丫头,可不能坏了名声又没着落。
“呃,这个我说话算话。”曹阔迟疑了一下。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腰眼儿上的小肉儿就被花想容掐住……
“小姐跑啦,小姐跑啦!”一个丫鬟扔了食盒向院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