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顿家法顾锦禾挨了,这个罪名就是说破天了,她都洗不下去。
顾锦禾恨不得将这如同搅屎棍一般的小于氏嘴堵上,但这场面明显不利于她,想要顺利脱身,就只能说动沈老夫人。
“我只承认了表妹吃过了我的茶点,却没承认我下毒,老夫人便帮着姨母如此着急坐实我的罪名,可是心中早就有了盘算,不管下毒之人是不是我,这个锅都得由我来背?”
沈老夫人面露沉思,示意那些婆子先住手,顾锦禾则是继续道。
“如此这般,我也知晓侯府究竟是何等虎狼之地,今日这顿家法落在我身上,我这身上的冤屈便是洗不清了,若此事不是我做的,侯府可担得起两府由姻亲变为仇人之责?”
顾尚书最爱面子,虽然顾锦禾只是个庶女,但到底是尚书府的人,若是今日沈老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对她使用家法,她自有法子让这两人后悔今日此举。
沈老夫人就算想按住,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沈老夫人知晓今日之事若是再闹下去,定会无法收场,若是闹大了,侯府反而会多一个仇人,她的瑶儿还没出嫁,若是对她有影响……
倒是她小瞧顾锦禾了。
“你倒是口齿伶俐会为自己辩解,罢了,我也不想此事闹大,伤了你和景哥儿的夫妻感情,更不想影响两府的姻亲关系,但是若儿的确是在你房里中毒的,待查清了来龙去脉再做处置,无论如何,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便罚你在房中思过半月,又因你顶撞长辈,且回去将女戒抄个三百遍。”
如此……事情便好收场些。
顾锦禾深知此事定会落得个无疾而终的下场,所以她也不愿再节外生枝,领了罚便离开了福寿堂。
沈老夫人也挥挥手秉退下人。
小于氏盯着顾锦禾离去的背影,眼睛都快冒火了,她回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老夫人。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该有话没说完呢!
“你为何就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了,她可是害的若儿……”
老夫人阴沉着脸色用眼神警告小于氏不要再轻举妄动。
小于氏不甘心的喊了一声:“姐姐!”
沈老夫人也不甘心被顾锦禾摆了一道。
“够了!你还当我看不出今日之事是你的手笔吗?这顾锦禾不过才嫁进侯府三日,你便如此心急!”
“今日这一遭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她不是个好拿捏的主。”
小于氏仍旧不服气:“就算她不好拿捏,但她到底进了侯府,你是她名义上的嫡母,就算她再有本事,还能越过一个孝字?”
老夫人冷声道:“糊涂!”
“就算顾锦禾只是一个庶女,但她身后毕竟是尚书府。”
被沈老夫人一顿呵斥,小于氏身上的气焰也被浇灭的差不多了。
“我这不是看若儿这些天因着景哥儿成婚之事茶饭不思,心疼的紧吗?”
“姐姐你也是当娘的人,也该知晓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