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李三毛去摸黄鳝,苗苗提溜着钳子跟着去了。
骆枳儿把锅灶、厨房打扫的干干净净,把昨儿在镇上闲逛时购买的花种子播撒在园地.
昨日跟夜北耀提了鸡枞菌油用葱油替代,现在就不用去山上捡菌子了,便有了一点闲暇时光.
除了园地,还有在通往自家门上的道路两侧播撒了些她喜欢的花种子,用土盖了盖
把做烤面包的那个地方,重新整理设计了一下,地面平整了整,等会吩咐李三毛下午回来与她一起搭建一个茅草棚。
早上那件事自然也过去了,看他忙来忙去,干活,还情绪稳定的讨好她,她那样对人家,人家也没发脾气。
其实想想是她有点矫情了,只是,她是李夕儿,虽然是件小事,她不能接受关于她的事别人不通过她就私自做决定。
没有边界。
李三毛捉黄鳝一路上遇到了许多村民,他都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
遇到赵根树,“叔,去坡上干活啊?”
赵根树道,
遇到这等坏心眼子的人,她发怒发火改变性子都是正常的。
看见原来骆枳儿的男人李三毛来寻仇了,郑大娘眼里震了震,“是,是三毛啊?呵呵,你来了啊?呵呵!”
李大牛看到前面站着的男人,眼里散发着野兽般的凶光看着他,似乎要把他一把捏死!
小苗苗拉着李三毛的手可自豪,此刻也用十分愤怒仇视的眼神瞪他。
腿上的虫是杀死了,也过了七日风那发作期,只是一直流脓水,发臭,屁股与背上莫名其妙还长出了几个碗大的脓疮,流脓流水.
家里止疼药也吃完了,实在疼的不行。
李氏惊恐的喊到。
转弯时太猛把李氏差点甩到地上,李氏一把拉着扶手都转晕了,“干啥啊,大牛?”
“不关俺事,你听差了。”
吓得他脸色大变,“啊!啊!”的狂叫,像只魔怔了的大猩猩似的,转身就推着鸡公车往自家屋里头疯狂跑去。
“三毛回来了?这是去干啥?”
李二牛傻憨憨的和老三被娘和大哥锁在堂屋里,听见老娘呼喊,此刻吐露着长舌头,急得不行要拉开门阀出去。
“你疯啦?”
有个啥事,人家出力,可从来没有说过啥。
有的看见他就转头进了院子,有的面上点点头,可能不想跟坐过牢的有啥牵扯!
李大牛以为李三毛是来寻他麻烦的,怕李三毛打他,把他打死了,打残了,打废了!
李氏喊了半天,没人出去扶她,气的脸色苍白,“好你个小崽子,老娘真是白养了你们三个讨债鬼,还指望你们给俺养老,这下不要了俺老命!”
李氏坐在鸡公车上,盖着碎花被面的被子呻吟个不停,“大牛,你傻愣着干啥?快走啊!娘这腿疼的实在着不住了!”
李三毛冷哼一声,
“我李三毛不削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会任人欺辱我妻女,这笔账我先记着了!”
有的还是像往常一般,他们想的开,毕竟这事是李磊闹出来的,李三毛他们从小看到大,啥人品清楚的很。
“是,是,都怪俺,娘,你好些没?”
“不晓得啊,拎着木桶,跟苗苗一起的,约摸又是去给苗苗捉田鸡、黄鳝那些改改口吧!”
“郑婶子,叨扰了!”
赵铁柱默了默
这郑婆子也有儿有女,老头去的早,她跟老大家过,闺女还小,也跟着她一道。
院子周边那苍蝇多的嗡嗡的到处乱飞,也不敢晾晒吃食与衣物.
“诶哟,诶哟!这个杀千刀的骆枳儿,真是害死老娘哦!都怪你这个娃没用,白送个媳妇给你都搞不定。”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怎么都把你差使不动,今日可主动起来了!”儿媳徐彩霞搂着小宝添言!
李氏摔下鸡公车,腿子钻心的疼,看到大牛跑了,只好喊“二牛,二牛,死哪去了,快扶娘起来!”
不怪大牛跑的快,这个李三毛可不好惹,一拳头打死大猫气都不带喘的。
“啥?”
“带苗苗去捉捉黄鳝。”
李三毛抬脚,慢慢靠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李三毛,你这个小崽子你要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