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低端的招数,对苏瓷简直好笑。
*
翌日清晨,苏瓷醒来,眼前的光源被高大的身躯挡住。
她蹙眉起身。
坐在她床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夜连夜去安抚初恋的姜溯。
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体能不是盖的。
一晚上不合眼,还能表现出精神抖擞。
苏瓷都要佩服了。
要是她有这种精力,做什么不成功?
“回来了?”她拿起床边手机,查看今天课程表。
今年改成带初学后,她的课表还挺满的。
小孩子有的时间,不跟成年人总会遇到各种问题,修改上课时间。
姜溯扭头看她,苏瓷才瞧见他眼里的红血丝。
“你休息休息吧,若是让你爸看到你这副鬼样子,我可没办法给你解释。”
她本来也挺烦解释。
“釉釉,有些事情,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姜溯声音沙哑,大抵是许久没有休息导致。
苏瓷饶有兴致,“行,你说说看,你觉得你和我之间,有什么可以谈的。”
她的直接,让姜溯梗住几秒。
“你不该和心安说那样的话。”
心安。
看来,又是陆心安在爱人面前施展奥斯卡演技了。
苏瓷有时也疑惑,陆心安怎么干舞蹈演员而不是做演员。
说不准当演员成就更大。
“我和她说什么了?”
苏瓷不开玩笑,她好奇柔弱的陆心安又给她编排何等罪名,值得姜溯大早上赶回来兴师问罪。
当然,姜溯回来,也可能是因为不敢让姜老爷知晓他漏夜外出。
“你……”他说不要出口。
苏瓷没心思等他,翻出昨晚的聊天记录,丢到他面前。
“来,看原版。”
说完,她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洗漱。
等她洗漱出来,房间已没有姜溯身影。
倒是温淮颂拿着她手机,端坐着看。
“看不出来,我们釉釉也是口齿伶俐的很啊,字字珠玑。”
是夸奖还是调侃,苏瓷都没在意。
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护肤品往脸上涂抹。
温淮颂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
“釉釉,要是以后不想做老师了,可以来我公司当我秘书。”
苏瓷反问他,“给温总当秘书,必备技能是骂人不带脏字么?”
“旁人是,如果是釉釉你,那不需要。”
苏瓷快速上完淡妆,扭头看他。
“那要做什么?”
“自然是做秘书该做的事。”
温淮颂眼神暧昧,话里有话。
苏瓷起身,走过去,坐在他大腿上。
揪住他领带,“我没了解过,不明白温总意思。”
温淮颂亲亲她耳朵,声音缱绻。
“我的釉釉那么聪明,怎会不懂。”
“白天秘书干,晚上干秘书?”
修长的手指抵住她嫣红的唇腹,“话不能说的那么糙,那是上司与下属之间的深入交流。”
话音未落,房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