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小年之死(1 / 2)

万界青铜门 节后余生 2147 字 6小时前

裘庄的地下室审讯室内,灯光昏黄如鬼火,映照出一片阴森恐怖的景象。墙壁上水珠渗出,滴答作响,仿佛是死亡倒计时的钟声。空气潮湿且冰冷,充斥着血腥和绝望的味道。

武田一身笔挺的日军军装,每一道褶皱都散发着威严与冷酷,腰间的军刀在微光中闪烁着寒芒,好似索命的利刃。他紧握着那份字迹证据,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被绑在刑架上的白小年,那目光仿佛要将白小年的灵魂看穿。白小年早已没了往日的体面,他的汪伪政府制服被鲜血和汗水浸透,破烂不堪,身体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武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白小年,你的字迹与情报字迹如此相似,你还妄图狡辩?”白小年虚弱地抬起头,肿胀的双眼满是惊恐,嘴唇颤抖着:“武田长官,司令,我白小年对‘新政府’一直忠心耿耿啊!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仰仗‘新政府’的栽培。这些年来,我为司令部鞍前马后,立下的功劳可不少。我怎么可能是‘老鬼’?这不是自毁前程吗?我又怎会做出损害自己利益和咱们集体利益的事呢?就凭字迹相似这一点就认定我是‘老鬼’?这太荒谬了!天下字迹相似之人多了去了,难道都是‘老鬼’?这明显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想让我当这个替罪羊。你们不能被这虚假的表象蒙蔽,得好好查查真正的幕后黑手啊!我在司令部也不是没有敌人,肯定是有人嫉妒我的地位,或者是想通过陷害我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司令,您想想,我平常和大家相处,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我怎么可能突然就成了‘老鬼’呢?我要是有二心,早就露出马脚了,还会等到现在?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你们要是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杀了我,那就是让真正的‘老鬼’逍遥法外,而且会寒了司令部其他兄弟的心。要是我真有罪,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就会了断,但我是清白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武田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哼,忠心?证据确凿,你休要再狡辩!”说罢,他对身旁两名五大三粗、身着黑色制服的行刑士兵使了个眼色。

这两名士兵肌肉贲张,眼神凶狠,他们手中的刑具更是令人胆寒。其中一人手持的皮鞭,每一根倒刺都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刺入皮肉。那皮鞭的手柄由坚硬的黑木制成,上面雕刻着诡异的花纹,仿佛在诉说着它所带来的痛苦历史。另一名士兵则拿着一对烧得通红的铁钳,铁钳的尖端在高温下微微变形,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灼热气息,周围的空气都因这高温而扭曲。

拿皮鞭的士兵率先走到白小年身边,他像一个冷酷的刽子手,熟练地挥舞起皮鞭。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啸声狠狠抽在白小年的背上,瞬间带起一片血花,皮鞭上的倒刺深深嵌入肉里,随着抽回的动作,撕裂开更大的伤口。白小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但行刑士兵没有丝毫怜悯,他一下又一下地挥舞着皮鞭,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白小年的身体上,背部、腿部,无一幸免。白小年的身体随着皮鞭的抽打剧烈颤抖,原本就破烂的制服被抽打得更加破碎,布条与血肉粘连在一起。

“啊!我真的是冤枉的!”白小年的呼喊声已经沙哑,但他依然在绝望地求饶。然而,他的求饶声在武田和行刑士兵的耳中,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这时,拿铁钳的士兵走上前来。他用铁钳夹起一块烧红的炭火,缓缓靠近白小年的脸。炭火散发出的高温让白小年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的刺痛,他惊恐地瞪大双眼,试图躲避,但被紧紧绑住的身体无法动弹分毫。士兵将炭火在白小年眼前晃了晃,看着他眼中的恐惧,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然后猛地将炭火按在了白小年的手臂上。“滋滋”的声音伴随着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白小年的惨叫再次响彻审讯室。那被炭火灼烧的皮肤迅速变黑、起泡,周围的肌肉因剧痛而抽搐。

武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对找出“老鬼”的执着。他冷冷地说:“白小年,只要你招供,这一切都可以结束。”白小年已经痛得几乎失去意识,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没什么可招的……我是被陷害的……”

行刑并未停止,皮鞭继续如雨点般落下,每一下都让白小年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惨叫逐渐微弱,意识也开始模糊,但心中的冤屈和对生存的渴望让他依然在坚持着。鲜血从他的身体各处不断流出,在他脚下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那血泊还在不断扩大,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

朱睿静静地站在角落里,身姿挺拔,他那精致的中校军装与这血腥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脸庞如石刻般冷峻,五官硬朗,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想:“这白小年虽为汉奸,但如此惨状,也着实可怜。可我肩负使命,为了保护更多抗日同志,只能牺牲他了。这是战争的残酷,我不能心软。”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随即又松开,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王田香也在审讯室中,他身着黑色特务装,腰间的手枪皮套泛着暗光。他看似面无表情地看着行刑过程,实则目光如电。他的眼神在白小年和朱睿之间来回游移,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他心中暗忖:“朱睿这家伙,表现得太冷静了,白小年的死,似乎没让他有丝毫波动,难道……”

在朱睿看似不经意地挪动脚步,往白小年方向靠近时,王田香不动声色地调整了自己的站位。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脚步也不自觉地挪动了一小步,让自己的视线不会被其他事物遮挡,同时,他的手下意识地靠近了腰间的枪套,眼神中的警惕更甚。他仔细观察着朱睿的每一个动作,不放过任何细节,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猎豹。他心里想:“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可别让他坏了事。”

当朱睿走到白小年身边时,王田香的目光紧紧锁住他。他留意着朱睿停留的时间、接触白小年身体的方式,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将这一切刻在脑海里。在朱睿离开后,王田香又若有所思地看向白小年,目光在白小年的身体上扫视,似乎在对比朱睿接触前后白小年状态的变化,他心中疑惑:“朱睿刚才的举动有点奇怪,难道他对白小年做了什么?我得好好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