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白月的父亲一夜未归,她从沙发上醒来,身上竟奇迹的盖了一件外套。
家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奇迹,空无一人的家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她坐了起来,等眼睛的帧数稍微上来了一点之后,这才看清茶几上面有一张纸。
上面是用蓝色中性笔写的,在这张纸的右下角,还画有一个眼睛的图案。
“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喝酒去了,今天早上给你带早餐。”
汪白月看到了这张纸,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
她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仿佛感觉自己熟悉的小家顿时陌生了起来。
清晨,今天已经是10月14日了,这四天发生了许多事,四条无辜的生命消逝……
在一家名为“白月侦探”的事务所里,一个浑身上下裹满衣服的中年大汉走了上来,而在他的左手,还提着一份热气腾腾地生煎包。
他七手八脚地从右手大衣口袋里摸索着逃出一把黄铜色小钥匙,一下子就插进了锁眼里。
顺时针一拧,随着“啪嗒”一声,门锁就应声打开了。
没有过多地停留,他直奔靠在墙边的办公桌,事务所地上的灰尘有近期摩擦过的痕迹,但他毫不在意。
办公桌右手边从上往下数第一个抽屉明显有着近期****地痕迹。
老旧一层的腐木被撬开,里面崭新地木头暴露了出来。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毫不在意,即使这原来是他生活过的地方,即使这是他的私人财产。
拉开抽屉,里面的东西暴露无疑,那是一个油纸包,看起来它近期被拆开过。
他撕开油纸包,将里面的一个铁疙瘩塞入大衣袋,顺便也将旁边摆放的一盒子弹收入囊中……
最后站在门口回忆了“她”,回忆了这个以前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最后,毅然决然地拉上了门。
大门被敲响,汪白月拉开了门。
那是她的父亲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份热气腾腾地生煎包。
汪白月接过他手上的生煎包,汪白云摘下了帽子,解下了围巾,最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直小心翼翼带回来的东西。
那是一只史密斯维森手枪,之前父亲一只不让她打开那个抽屉的原因就是这个。
汪白月震惊地无言以对,之前父亲一只避讳自己看的东西,今天居然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且……那居然还是一只手枪。
还没等汪白月开口,他的父亲就发话了。
“拿去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吗?”他的父亲歪着头看着他,将枪给递在了手上。
“我不是……我没有……”汪白月震惊地看着父亲,手却一直不敢去接。
“拿着吧,你需要它。”他将枪放在了茶几上,自己则疲惫地脱下了大衣。
“最近你是不是在查一个连环杀人犯的案子,或者你听过这个案子?”
“爸,你怎么知道?”汪白月疑惑地看着父亲,她的双眼里面泪汪汪的,还能隐隐看到有泪光在打转。
“我怎么知道?新闻头条都满天飞了,还我怎么知道?”她的父亲有点不满地说,“总之……”他顿了一下,“你保护好自己,我不希望下一个人是你。”
“嗯,”汪白月坐在沙发上,低下了头,“我会的。”
10月14日,早上7:00,
在海唐市心中广场的后台休息室里,康氏集团正准备发布一款新型赛车。
康十钱的秘书,刘秘书找到了十八星。
“咚咚咚”(敲门声)
“进。”
“十八星先生,今天董事长说不用你上台演讲了,他亲自上。”
“什么,”十八星显得很吃惊,他吃惊地看着刘秘书。
“那我的稿子不是白背了吗?”
“是这样的,”刘秘书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董事长临时决定要亲自上台,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一下。”
十八星稍作镇定,然后坐在了梳妆镜前缓过神来,“也好,这样就省的我上台出丑。”
十八星这样告诉自己,但他还是坐在梳妆镜前会不过神来。
刘秘书走了,十八星坐在梳妆台前。
康加钱站在一边,他双手抱胸,肩靠在门框上,身上穿着跟他哥一样的同款的西装和鞋子。
“也好,这样也就省的你上台出丑了。”
慷加钱站在旁边发话了,他仿佛能看透十八星的内心一般,一下子就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什么?”十八星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哼哼,我不仅知道你,我还知道你的一些其他事。”
慷加钱回正了一下身子,站直了身体。
“你之前是在海唐市中央科学研究院附属分院上班,因为一次实验失误变成了你现在这幅样子对不对?”
十八星听后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或摇头。
“那时你遇到了一个人,他救了你的命,叫赵高冷,对不对?”
十八星依旧坐在椅子,但他的脸上除了震惊以外还有一丝丝的愤怒。
“你是什么来头?”十八星的右手握拳,双脚缩到了椅子下面,就好像要冲过去打他一样。
慷加钱依旧没有回答他,反而说得愈发起劲。
他换了个姿势靠在另一边的门框上,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右手的手指甲。
“据我所知你还有一个兄弟,他和你一样现在都是犬科兽人,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对吧?”
十八星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嘴巴上的肌肉不自觉的突突抽抽着,右手握拳就像要把指甲给嵌进去一样。
慷加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又双手抱胸地看着他。
“他现在在酒吧工作,但据我所知他的工作并不光彩,每天晚上……”
“好了你不要说了……”十八星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接着就是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他挑起眼睛看向他,“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慷加钱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
橙蓝塑料边框眼镜后面的眼神已经不在是单纯,而是一种戏谑。
“想知道吗?”慷加钱站直了身子,径直站在门框下面。
十八星已难以察觉地幅度点了点头,但慷加钱脸上的表情却一变,“就不告诉你。”
说罢他转身就走,十八星惊恐地想要追出去,但是他却停住了,举在半空中的手也收了回来。
14日的晚上九点钟,海唐市中央街街头“购物里”购物中心旁边发现了一个倒地的女兽人。
现场倒地的是一位女兽人,一位鹿兽人。
现场已经让先行赶到的民警封锁起来了,有热心的围观群众拨打了120急救电话,但经现场急救人员的勘察,确认已无抢救的必要。
空车去,空车回,这是所有医护工作者都难以接受的一个结果,但也又是不得不面对的一个事实。
现场的急救车很快就开了回去,它没有了赶来时候的喧嚣,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海唐市公安分局刑侦技术部门的人很快就赶过来了,等见到尸体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又是这个家伙,”在场的法医无不瞪大了双目,“不是让她最近别出来吗,怎么就是不听劝。”
几乎是现场所有的法医都在责怪这个家伙,同时也为她的死感到了一丝惋惜。
他们撩起了警戒线,戴上鞋套走了进去。
经现场法医辨认,死者名叫鲁余旅,女,于一年前正式注射兽化实验药剂成为了一名鹿兽人。
现场解刨发现在死者的咽喉部发现有掐痕,死者眼球突出,眼球布满血丝,眼角处有瘀血。
死者面色铁青,毫无血色。触摸死者手指末端指关节,目前并未形成尸僵。
结合现场环境,以及根据报案人案发时的描述,初步推断,死者死亡时间应该还不超过三小时。
谭副局长闻讯赶了过来,
“靠,怎么又是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