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其他贵族的房间,里面穷奢极欲的装饰各种珍奇物品,厄伯哈特起居的房间,符合他本人性格,简单干净。
除了在柜台上摆放各种荣誉奖杯,那是从各式贵族比赛中优胜奖品。
林野随意的坐在一个椅子上,笑盈盈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普莉希拉。
此刻普莉希拉恢复了镇定,她双手贴在小腹,略微低头,保持一名合格侍女的态度。
“你侍奉我那个弟弟多久了?”
“七年。”
“哦。我对你有些印象,但还没有细聊过。厄伯哈特,是不是很难伺候?”
“不,少爷是一个优秀的人,能够侍奉他是我的荣幸。”普莉希拉平静答道。
“你还有没有家人?”林野饶有兴致的问道。
普莉希拉,一看就是厄伯哈特的亲信,林野好奇于她对厄伯哈特的忠心程度,若是知晓她死后都被厄伯哈特利用,作响如何?
“有一位兄长,他在英戈伯特老爷那里工作。”
“帕西法尔少爷,我只是一名卑贱的侍女,不值得您关注,您关注的地方,应该更加的重要。”普莉希拉暗示道。
“请不要误会,我并不会像其他道德卑劣的贵族,强迫勾搭侍女。”林野笑了笑,随意道。
普莉希拉愣了一下。
不知是林野说得直白,还是林野竟然诋毁贵族这一阶级。
只听林野继续道,声音带着讥讽。
“对于贵族来说,更重要的事情?”
“是那夜夜笙歌的宴会,还是声色犬马的日常?”
“饥饿、麻木、欺凌……这些贵族们关注过吗?”
普莉希拉回答不上来,她也没有资格反驳伊蒙洛卡的大少爷。
“兄长离开家里一年,收获颇丰。”
这时,厄伯哈特从一个帘子那走了出来。
“伱怎么从这出来了,”林野瞥道,“帘子后面有什么?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兄长说笑了,如果兄长想看,我不去阻止。不过,兄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外面还下着大雨,兄长的衣服倒是没有湿。”
“想通了一些事情,打算离开蒙德,临走前,怎么也得回家一趟吧,带点东西离开。”林野似笑非笑道。
“哦?”厄伯哈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兄长要带什么离开?”
林野注视厄伯哈特,沧桑的脸笑了笑,一语惊人。
“索罗拉,在你这里吧。”
普莉希拉闻言,下意识的抬起头,盯着林野。
“我还以为兄长说的会含蓄些。”厄伯哈特神色倒是不变,他心想是索罗拉不经意间的话语,让帕西法尔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故而有今夜的拜访。
“以你对我的了解,会吗?”林野反问一句。
“这倒也是,兄长的性格永远是直爽的。”
“所以?”
“兄长生气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毕竟我派出杀手要杀死兄长你。”
“现在谈这些,你是指望我原谅你?厄伯哈特,你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吧。”林野冷淡道。
“角斗场上说过的话,再说一次,兄长的确是成熟了,变得更加稳重,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别废话了!伊蒙洛卡的家主之位,老子懒得跟你争,把索罗拉交出来,我带她离开蒙德,我不会再回来了。”林野顶着帕西法尔的外表,认真道。
“啊,改变好多啊。”厄伯哈特自言自语一句。
“兄长,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抛弃自己的理想吗?”厄伯哈特又问道。
“我记得你以前话挺少的。”
“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兄长。”
“事实不是摆在你的面前吗?”林野反问道,面露疲惫,他回忆帕西法尔从家里出走后,作为暗巷义贼经历的一年,见到的各种腐朽,真情实露的表达心累。
爷累了,你们爱咋地咋地吧。
厄伯哈特见林野流露出的感情不似作假,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兄长,我知道你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