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只有几个年长的黄巾兵这样喊着,不一会,所有黄巾都齐声哀求道。
“本君既然已经说过降者免死,就一定会做到,但是这种机会所有的人此生只此一次,若是有人胆敢再生反叛之心,本君必诛其三族!”冯耀大声喝道。
降兵起誓,绝不背叛,冯耀命吕范清点及受理降兵,共计二千五百余人,又命大军前行至离城一里外扎下营寨。
此战冯耀仅伤亡三百余人,杀死黄巾兵近三千,按比例几乎是以一敌十,大胜!
稍后冯耀升帐聚将议事。
周仓首先发问:“主公!汝阴城还未攻,为何半路收兵?还有,留下这么多的降兵,万一这些降兵半夜造反,和城中的黄巾里应外合,岂不危险?”
“……?”陈到没有开口,不过却看着,眼中露出不解的神色。
吕范笑而不语,其它诸将不敢多说,似是都在等着冯耀解惑。
“子衡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不如就由你来给众将解释一下吧!”冯耀微一拱手,示意吕范开口。
吕范对众将拱拱手,说道:“汝阴城四面都有护城河,其中城北的护城河就是汝水这道天然屏障,若由此攻进,只能强行攻击城门,伤亡一定非常巨大,汝阴城另外三面是人工开挖的护城河,有五丈多宽,只有三座吊桥与外面连接,同样,从正面城门进攻不可取,而其它城墙段,普通的云梯和云楼也无法直接越过护城河,无法靠近城墙,如果要强行攻城,在接近城墙之前至少会折损一半以上兵力,所以汝阴城只能困,或是从其内部攻破!”
周仓道:“子衡兄,你说得有理!我明白了,主公是不想看到我军伤亡过大,那样的话就算取得了汝阴,在短时间内对我军也非常的不利!势必会影响到后面的行动!”
冯耀喜道:“元福,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内,你又进步了这么多!可喜可贺!”
“主公,又在取笑元福了!”周仓“红”着脸,笑道。
众将又互相讨论了几句,重新归于宁静,都想听听吕范还有什么高见,对吕范,众将也都发自内心的敬佩。
吕范接着又说道:“黄邵经此大败,定然死守城中,所以根本不担心黄邵会派兵偷袭,今天新收降兵大多是被其主帅临阵抛弃,必然心恨黄邵,哪会有再叛之心?只要我等待之若己,必能迅速收其心,待收其心后,再令这些降兵现身城外,城内黄巾见之必然心动,久之必然内乱,那时再攻城,则易于反掌也。”
众将闻之,连声称妙计,冯耀道:“子衡兄果然高见!”
吕范谢过冯耀称赞后,又接着说道:“府君,我想再献一城,若得此城,汝阴黄邵军心必会为之动摇!”
冯耀道:“莫非子衡兄指的是细阳城?”
细阳县紧临汝阴县,细阳县县城距汝阴城仅仅六十余里,位于汝阴城之北,冯耀早就研究过地图,一直想不出完美的策略,细阳就象横在冯耀喉头一根刺,取又不好取,不取又担心围困汝阴期间,细阳黄巾军来攻,到时和汝阴城内守军里应外合,还真是不太好对付。
“府君所言正是!细阳城是我的老家,城中士绅很多都与我交情深厚,只要我乔装潜回城中,以利害关系说之,他们必会以私兵暗中配合,根据细作所报,细阳城内的黄巾守军只有两千,分在每个城门仅有两三百兵力,如果府君能派一支两千人左右的军队,只要到得细阳城下,我在城中率私兵趁机拿下其中一个城门,将大军迎入城中,黄巾贼兵闻风后,必会弃城而逃!”吕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