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担忧跟周平和周宝玉一说,周宝玉立马就叫苦:“他怎么能这样?他强迫妇女来……来……可也不能祸害我们,让我们违反党政军规吧?这不仅是杀头的问题,更是在给我们红军脸上摸黑,是绝对的耻辱。”
“闭嘴!”
周宝玉有些不服的看向张青山,见张青山一脸肃穆,只得撇了下嘴,不敢还嘴。
“宝玉,这是洛桑这些贵族招待贵宾的一种方式……我们是红军战士,不管别人怎么做,只要我们记住自己的身份,严格执行我党的政策军规,我相信,这世界上就没有任何困难能难住我们的,更别说眼前这点小事。”
“哦~!”
挺到周宝玉这有气无力的回答和郁闷的神色,张青山没有再继续教育他,因为他自己也明白一句老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叹了口气,为了转移大家脑海里的香艳场面,只得转移话题:“老周,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唉~!我先表个态,她们都是无辜的可怜人,无论如何,我都绝对不会允许她们因为我们拒绝而受到任何处罚。”说完,周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见她们已经穿戴好内衣,又叹了口气,走到一旁,拿起那些因为刚才跑动而散乱的外衣,递给她们。摇摇头,有些哀伤的对她们说:“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可怜人出生。唉~!”
“算了,等福利同志把洛桑找来,我们再好好地解释一下,让他明白我们不是看不起他送来的这些女人,而是因为我们是红军,有党政军规……想来,洛桑也不会因此责怪处罚她们。”
“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三对六,泾渭分明的大眼瞪小眼,场面死一般寂静:六个姑娘担心的都快哭了,却又不敢违背张青山他们的意思,只能穿戴好衣服,然后,跪成一堆,可怜兮兮地看着三人,心里担忧着天亮之后自己将因被人嫌弃而处死,家人也将跟着受辱……而三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们说这事——想解释,奈何语言不通啊!
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能造假,所以,很多人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但还有一句话‘地位不通,眼光不同’。
就像现在这事,看起来是洛桑按规则而好心安排给张青山三人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礼物——六个女人,准确的说是女奴。可实际上,他这是假借好心之名,实则是在试探张青山等人的真实身份:因为张青山四人除了那袋五角红星外,根本拿不出任何东西来证明他们是红军。而这袋五角红星是死物,可以是张青山四人的缴获,也可以是他们故意拿来糊弄。
但是,洛桑亲自和红军接触过一段时间,他知道一点:红军有党政军规,别说耍流氓,就是调戏一下妇女都会被直接拉出去枪毙,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就更别说敢睡他送上去的六个女奴。
于是,他就用这六个女奴来试探张青山:如果张青山等人睡了这六个女奴,那么,他就干肯定,张青山四人不是红军,最少不是正经的红军,而很可能是打着红军幌子的别的人;反之,再结合那一袋五角红星和这十多个小时的接触,那就真的是红军。
为了真实,他并没有把自己计划告诉六个女奴,防的就是这六个女奴万一演戏让人发现,那就达不到他的试探目的。而为了给三人机会,他在宴会结束后,就带着妹妹到了别处去住。还特意吩咐心腹如何应对。
所以,向福利在洛桑和央金兰泽的蔵包里都没见到人,得到的答案是:出现紧急情况,首领带人去查看了,央金兰泽为了怕人受伤救治不及时也跟着去了……这个解释绝对合情合理,尤其是央金兰泽跟着去的理由,更是画龙点睛之作用。
当听完向福利的话,张青山三人都郁闷极了。可面临的问题还得解决,尤其是看到那六张满面哀求,眼神有些绝望的脸,让四人越发无语。
却也只能十个人一起挤在蔵包里,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怎么做,可谁都担心着。
“老张,你觉得,就算洛桑听了你的解释,一时不对这六个姑娘下死手,可他会不会记在心上,等咱们离开后再……”
“我觉得他看起来很爽快,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周宝玉却插嘴道:“大哥,话不能说的这么肯定。面对我们,他可能展现出豪爽的一面来结交,但这六个姑娘毕竟是他的奴仆,也许,在他的心里,这六个奴仆的生命,恐怕还比不过一只羊,杀了也就杀了,需要理由吗?”
张青山有些心烦,又不想继续争论这个会让大家一起更为心烦的事:“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周宝玉一时语塞,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家皱着眉头沉默了一小会儿后,突然听见一点哭泣声,一眼看去,却见其中一个年纪最小,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姑娘,正捂脸哭泣,而她身边的人却边安慰她边抹泪,这让大家更是愁上加愁了。